說話的同時,還準備拉我走,我下意識退了一步。
對於他的話,我也沒傻到全信,吃一塹長一智,自從上次被坑害之後,我對他已經足夠警惕。他這次突然來找我,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王麻子估計也知道我在想什麼,臉色有些無奈的說:“猛子,我知道你還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不過這次我是真心想幫你。你看我這模樣也沒多少時日了,我隻想在死之前,能夠積點德,讓自己良心好過一點。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隻想告訴你,這次機會難得,如果錯過了,你的契約可能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他這話把我嚇到了,眼看著他一副要走的模樣,我立刻叫住了他。
“等等!你真的能幫我把契約偷回來?”我盯著王麻子,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王麻子歎了口氣:“我不敢保證,不過這次是一個機會,趁著那個東西有事外出,我們兩個可以試一試。”
“那東西到底是人是鬼?”我皺著眉頭問。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根本沒見過那東西。”
王麻子搖了搖頭:“她一直通過我媳婦的身體給我傳話,前段時間,你們的契約,就是她控製我媳婦的身體偷走的。現在契約沒了,媳婦跑了,我也跟著遭了罪。說起來,還真是報應啊!”
說著,王麻子還一副懊悔的模樣搖了搖頭。
看他表情不像作假,我沉思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事關我的性命,不管怎樣,我都得搏一搏。
我隻希望王麻子真的能夠悔改,或者說在死之前積點德,幫我這一次。當然,我也留了個心眼,藏了把菜刀在身上,要是王麻子真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就用這把菜刀和他理論理論。
至於躺在床上的“張雅”,我也沒管她,畢竟全身動彈不得,也不會捅出什麼簍子。退一步講,如果她真的能爭奪束縛,留我在那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因為我也幹不過她。
跟著王麻子出了門後,沒走多遠就上了一輛無牌小車。
上了車後,我有些坐立不安。原因是插了把菜刀在後腰那,站著還好,這一坐下,沒包裹的刀刃咯得我屁股疼,特別是顛簸的時候,那上下左右來回的勁頭,隻能用酸爽來形容。
這尼瑪所幸是放在後腰位置,傷的隻是屁股,這要是擱在褲襠裏,下場我都不敢想。
小車往郊區方向行駛,大概半小時的功夫,終於停了下來。
我探頭一看,發現這地方挺荒涼的,入目處看不到幾戶人家。路大多數都是羊腸小道,也就一條主道打著薄薄一層水泥,剛好夠車輛行駛。
這地方我路過幾次,好像叫什麼牛家村,不過村裏沒多少人,一些青壯年基本都出去打工了,隻剩下一些老人和留守兒童,所以大部分房子都是空的。
下了車後沒走多久,就看到一座偏古老的建築,有點像祠堂,規模還挺大的。
祠堂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建築風格都比較陳舊,也許多很長時間沒人打理的緣故,祠堂四周布滿了雜草。不管是大門還是大門之上的牌匾,都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王麻子指著祠堂小聲說:“你的契約就在這裏麵,一會進去的時候小心點,這地方有些古怪。”
說著,還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抓緊時間。
我一愣:“你不和我一起進去?”
“我?”
王麻子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腿:“就我這模樣,進去萬一遇到什麼事,跑都沒機會跑,說不定還會拖累你。再說了,你還需要有個人在外麵為你把風,萬一那東西回來了,還可以給你報信不是?”
見我還有些猶豫,王麻子又說:“怎麼?怕了?”
“怕?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我會怕?開玩笑!”
我吞了吞口水,邁著有些發軟的腿走到祠堂門前,伸手就是一推。
原本破舊的門板“吱呀”一下就轟然倒地,掀起大片灰塵。也就在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寒風突然迎麵而來,還夾雜著一股子黴味,刺得我特別不舒服。
祠堂裏麵比較黑,進去之後視線並不開闊,隻能模糊的看到遠處立著一個大佛像。我打開手機燈光一照,發現佛像前麵擺著一大香爐,在香爐中央,還插著三隻長香。
論粗大程度,那香都快趕上小孩手腕了。
祠堂裏麵布置簡單,我借著燈光四處翻找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而且,這地方看上去荒很久了,看不到一點有人來往的痕跡。
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懷疑王麻子是不是在耍我。
正當我準備出去找他麻煩的時候,我眼角無意中瞥到了三隻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