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兔子……不會是想犧牲自己將十日撲滅吧?
本該覺得可笑的想法卻讓蕭初語越來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鼻子也突然有些泛酸。
在森林中點火其實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因為這附近並無水源,要是萬一著了火,相信用不了片刻,整座森林就會被燒得一幹二淨。
這些有了靈智的兔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以身涉險,自我犧牲,這叫她怎能沒有感觸?怎能不感動?
"十日,你還是先回零界吧!"蕭初語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坐在地上的十日愣了一下,見蕭初語咬著下唇,像是想到了什麼,點點頭,眨眼見就消失在了地上。
兔子們見發光體消失,頓時紛紛散去,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地上的火全被撲滅,和腳底下殘留的一些屍體,蕭初語都要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沒有發生過,隻是自己的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將手中的匕首收起,蕭初語又坐回原來的那塊大石,看著地上那一小堆,紅白相間的屍體,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剛才見那些兔子張大嘴巴地朝自己撲來,手下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再加上刀上纏繞著靈力,幾乎是一刀一隻,看著身上被濺到的鮮血,更是有些埋怨十日怎麼不早點提醒自己。
嘴上雖在埋怨,蕭初語的心中卻是清楚的知道,十日並沒有錯,錯就錯在自己發現的太晚。
這晚蕭初語沒有入睡,在將兔子們的屍體埋好後,打坐修煉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東方露白,黑暗森林中卻依舊是陰暗一片,蕭初語睜開眼睛,理了理衣服就站了起來。
修煉了一整夜,不但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反倒是神清氣爽,精神十足,沒有一絲的困意。
低頭瞧了眼身上的防寒外*,昨日粘在身上的鮮紅的血跡此時早已變幹,留下黑黑的血漬。
換洗的衣服蕭初語自然是有準備,昨夜是因為沒那個心情,也就忘記換了,可是現在叫她換,自己卻又覺得有些變扭。
十日雖躲在零界裏麵,卻是無所不知的,之前不知道他的性別也就算了,可現在……誰知道在她換衣服的時候,他有沒有躲在裏麵偷看呢!
這般想著,心中又羞又惱,身上的已經髒得不能再髒的衣服愣是不敢換下。
卻聽正躺在零界中閉目眼神的十日,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放心吧,我們的視覺不共享,我隻是聽得到你的心中所想。"十日可以聽得到她的心聲在她第一次見到十日時就知道了,當時還因此給它取了一個外號叫做蕭初語二號,現在聽他說,兩人的視覺並不共享,頓時鬆了一口氣。
也沒有之前的顧及,三下五除二地就退下了衣服,從零界中取出一*新的換上。
換好衣服,簡單地將肚子填飽後,就照著十日所指的方向出發。
之前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可以做什麼的蕭初語,此刻的目的可明確了。十日可以大致感應到鑰匙的方向,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剩下的一把鑰匙。
白天的黑暗森林,依舊是陰暗一片,不過比起夜間,卻是熱鬧喧囂了許多,鬆鼠,猴子,一些平常的小動物隨處可見,而他們也不怕人,有幾隻猴子見到蕭初語,不但沒有跑走,反而停**兒來,瞅了蕭初語幾眼,接著又吱吱呀呀地叫了幾聲才離開。似乎是在討論蕭初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