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兩個和尚(三)(1 / 2)

饒是如此,薑文煥也沒有死,甚至看不出受傷的跡象,他的眼睛烏溜溜地轉著,似乎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看整個世界的視角突然變得如此詭異了。丁一凡轉過去,對零天王說,這是什麼命星?零天王說,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命星是廣電總局,在我麵前脖子以下有裸露的的人,我都可以把裸露的地方剪掉。如果露出了兩點,那麼我可以把上半身剪光,如果不小心下麵,我可以抹殺整個人的存在。丁一凡跟薑文煥同時說道,啥?零天王很得意,他說,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描述的邪惡之物,這些東西的存在隻能帶壞這個世界的花花草草與純潔的孩子,我要抹殺這一切。丁一凡說,你都是一零二四天王組合了,你還有臉維護世界的純潔?零天王說,那些個不能描述的存在是萬惡之源,是一切罪惡的根源,我要抹殺掉這一切,包括你。說完龍爪手一挫,向丁一凡的胸前襲來,丁一凡手中的七星劍一抖,吼道,你知不知道,正是因為那些個不可描述的事兒才讓男人進化到了今天這種不可描述的程度?如果人人隻能描寫可以描述的,那麼這個世界上隻有工匠沒有藝術家,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些不可描述的動力,那麼人隻是需要繁殖的畜生,而不是現在浪漫的人類。不可描述的東西是上天的恩賜,不是什麼邪惡的產物。不可描述的東西是美麗的,隻有邪惡的人才會覺得它邪惡。並沒有躲,整個人若桂林之鳥如衝天之龍,人與劍化成了一道虹光,與零天王化成的那條氣龍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光與氣交織,碎衣橫飛,場麵已然不可描述。零天王速度極快,這龍爪手被他從威力第一練到了現在隻能抓破衣服,這麼多年的功夫都在速度上了,幾個交手之後,丁一凡衣服應聲而碎,然後他身體一側,避開了襲來的七星劍。然後幾個翻滾,避開了丁一凡最後一擊。可躲開是躲開了,但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丁一凡這麵劍花暴漲,零天王算著幾秒鍾之內丁一凡的身體就要消失,想來是搏命一擊,他閃開這一擊丁一凡必然毫無反抗的餘地。當下幾十年的苦修一起湧入心頭,在劍光之中左搖右擺,居然一一閃開。丁一凡一個踉蹌,零天王暗叫一聲得手了,剛剛鬆懈下來,但丁一凡並沒有變成沒有身體的怪物,而是借勢閃到了他的身後,一下子用劍柄擊打在了零天王的後腦上。零天王覺得眼前一黑,等到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丁一凡捆住了。丁一凡胸口的衣服的確是破了,但裏麵露出了一個金屬甲,衣服雖然破了,但是點沒有露出來。零天王說,這是什麼甲?丁一凡說,嫋雪甲。零天王說,嫋嫋炊煙,皚皚白雪,英雄無悔,對酒當歌。果然很高雅的名字。丁一凡說,大師,你聽錯了,是尿血甲。零天王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頭一歪,然後說,你贏了,殺了我吧。外麵一聲阿彌陀佛,老和尚走了進來,他說,能看在佛門的麵子上,饒了我師弟麼?丁一凡說,我輕易不會殺人,但是你師弟要把我朋友的身體還回來。老和尚走到了零天王的麵前,他說,師弟,世間萬物的存在都是有道理的,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不該存在的。不可描述之物與可以描述之物,又有什麼區別呢?你看花是花,蜜蜂看花就是自助餐,你看屎是屎,狗看了還覺得是一頓美餐。所以花非花,屎非屎,你腦中有佛,看什麼便都是佛,你腦中有屎,真正的佛祖在你麵前你也覺得是一坨狗屎,你腦中都是1024那麼整個世界都是馬賽克。紅塵虛妄,何必執著?丁一凡說,大師,你懂得真多。老和尚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阿彌陀佛,零天王雙眼落淚,他說,師兄,我在紅塵一大圈走過來,今天算是大徹大悟,希望可以回歸佛門,您允許麼?老和尚說,你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佛門。零天王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對薑文煥點了點頭,薑文煥的身體從新回來,他這一次居然不急不惱,聲音也越發輕柔了,他說,請問,我們的朋友呢?那個女孩子。零天王說,四天王昨夜過來,把人抓走了。丁一凡說,四天王不是那個吸血鬼?他自己被蒜毒倒了。零天王說,四天王是我們之中最狡詐的人,他第一個去狙擊你們,但我們三個天王都在他的頭上,他恐怕覺得就算是殺了你們也無法順利當上堂主。我想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我們兩敗俱傷,最好像現在這樣,你把我們三個天王都做掉。我們本來不歡迎這樣的異類加入我們,但是沒辦法,集團要建設和諧型集團,拒絕歧視,構建人人平等的工作氛圍。為了體現多元化與世界級大集團的胸襟,才收了這麼一批異族。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都提防著他,平時嚴禁他帶小弟。丁一凡說,那你為什麼把小小給他?零天王說,四天王是黑道老大的命星,小弟越多能力越強,因為這個能力會隨著小弟的人數變得越來越強大,甚至最後達到逆天的地步。這一次,組織放開了這個界限,允許他帶小弟,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刀槍不入了,罡氣比這個小兄弟強大十倍,除非能夠一瞬間解決他上百個小弟,否則我不可能靠近他幾步之內。我沒辦法跟他抗衡,又看他帶了殺意,無奈隻好把姑娘交給他。這是地址,我讓他留下的,想著如果我當了堂主就把人要回來,但現在無望。你們去吧,希望時間還來得及。丁一凡看零天王不像是說謊,與薑文煥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看兩個和尚似乎有無數的話要說,接過地址便與薑文煥知趣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