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來就是這樣的,等妖怪來的時候,他負責將他定住,廢掉他的法力,然後讓張正俠用他的茅山道士的方法,將魚怪打出原形。別看營地裏靜悄悄的除了小龍和張正俠還有妖怪,沒啥別的人。其實人們都躲在屋裏看著呢。窗戶門縫,一雙雙眼睛正瞅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樣,至少在別人看來,他們的頭還是有兩下子的,是兩人合力擒妖。
一來照顧了他的麵子,二來也算是大功告成,把妖給除了。
當張正俠提著那條鯉魚,滿懷激動的想要告訴大家妖怪已除,其實大家都知道了,歡聲雷動的從營房裏走出來,熱烈的掌聲震撼了天邊的月亮。
並不是每個人都搞得明白這裏麵是怎麼回事,到底誰是主誰是輔,對於他們來說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從此終於太平了。
張正俠手起刀落,一下將它剖了個肚子朝天,剝洗幹淨就煮了,每人一碗湯,以解大家心頭之恨。
當然那碗湯小龍沒喝,他不習慣喝一隻活煮妖怪的湯。就如我不會喜歡喝人骨湯,吃人肉包子。
話說到這裏,我又法問了:“到底曾劍鋒是怎麼死的。”
張正俠歎了口氣道,“就在小龍前來幫我那個晚上,曾劍鋒帶人去支援一個被另一隻妖怪的騷擾的村莊,結果……”
事情就這麼巧,等小龍一走,曾劍鋒就接到群眾舉報,說臨江縣城裏出現了無頭案,懷疑是妖怪所為。
那塊地方正好在她的管轄之下,一夜之間死了八個人,每個人死法都是一樣,好像在一瞬間變成了幹屍。
甚至那幹屍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驚恐,有的似乎還在走路就莫名的死了。
法醫驗屍結果是,八人係同一個凶手所為,都是腦部被利器刺穿,腦髓被吸盡而死亡。死亡時間都是在前天夜裏大約十二點左右。
而他們的身份則有些很是讓人啼笑是非,有兩個是當地的小混混,一個是賣夜宵準備收攤的攤主,一個看起來像是剛剛爽快完畢的嫖客,兩個是結伴而行穿著暴露的姑娘貌似從事不良職業,一個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一名是剛下夜班的司機。
當這結果出來的時候,曾劍鋒就感覺不寒而栗,世上沒有一種死法會比這更恐怖了。而能實施這樣的作案方式,人為的可能比較小。
她當時就帶了幾個親信過去,當下就商定,晚上布一個陷阱,等待凶手,看看會不會再出現。
由於那時候各地都曾報告很怪異的案件,所以她不得不把妖怪或者別的什麼非人的東西列為懷疑對象。
隻是懷疑,不能確定,所以還是得弄清楚凶手的模樣。
那天夜裏,她下了宵禁,然後自己帶了三個人在街上當誘餌。
她伴的是一個老頭,拄著拐杖,另外三個都在她不遠的地方,一個在賣烤紅薯,一個假裝顧客,一個好似匆匆下班的。
他們的槍都在衣服口袋裏暗暗藏著,隻要有什麼異常就伺機行動。而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班的人正在待命,隨時準備配合擒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烤紅薯的已經烤了整整一筐的紅薯,那個顧客拿著紅薯走入了黑暗,然後從另外一條巷子裏又出來一個拿著酒瓶的醉鬼,當然這些人全是她手下的士兵假扮的誘餌。
她則是走到了紅薯攤,好像累了一般,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攤主侃著,順便在那裏歇歇腳。
但是她的精神一點兒也沒放鬆,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醉鬼腳步踉蹌的走著,不時打著飽嗝,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那些士兵們全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精英,演這出戲他們得心應手。
她低下頭,喝了一口攤主給她泡的茶,就在她剛剛把水喝到嘴裏的時候,隻聽見一聲尖叫,一陣狂風飛沙走石的吹過,吹得所有人都捂上眼睛,待他們再次睜開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醉鬼直愣愣的站著,手裏瓶掉在地上,摔個粉碎,液體灑了一地,然後他的身體就如後麵被人蹦了一槍似的,直直的倒下去。
“哦不——王小虎——”
那是她手下器重的警衛班班長,她以及周圍埋伏的很多人都衝了出來,衝向倒下的王小虎。而她扔掉拐杖走到一半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把槍,對著遠去一團黑影“啪啪啪”開了三槍。
那影子好似抖動了一下,隨即迅速的消失在茫茫的黑夜裏。
這是她與妖怪的第一次交鋒,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子的。而她卻損失慘重,警衛班班長死了。
王小虎還不到二十五,是個非常優秀的士兵。曾劍鋒沉痛萬分的用手合上他無法瞑目的眼睛。她發誓,她一定會給他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