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疼痛,硬生生的將她的手從我的脖頸之上移開。我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一轉頭,即見了更令人吃驚的一幕。
因為除了身後的女屍,此時我的床邊,赫然還站著奶奶的屍體,奶奶身上穿的竟也是一件鳳冠,我驚詫不已,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奶奶下葬之前穿的並非如此。
她的眼珠布滿了血絲,瞪著我,準確來說應該是瞪著我身後的女屍。
這時候李可心也因為剛才我的喊聲趕了過來,見到我奶奶的屍體還有床上的女屍,李可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難看,嘴角也有些顫抖。李可心直接癱坐在地上,哭泣起來,讓我覺得遊戲莫名其妙。
“文歸啊,現在我突然覺得你比我還要可憐,現在家人都沒了,還要這樣苦苦的受折磨。”
李可心說完之後,便摟著我嚎啕大哭起來。待她稍微緩和之後,我看向她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她的臉色鐵青,伴著些憔悴道:“起煞回門了,快去將老石匠叫來,這事兒除了老石匠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我點了點頭便直接衝出了家門,片刻也不敢逗留,或是剛才驚嚇所致,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去管李可心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或許她這就是在幫我吧。
看著遠處家裏那敞開的窗戶,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看來昨天晚上奶奶和那具不知名的女屍是從窗戶進去的,想到那兩雙陰冷的眼睛瞪著我睡了一夜,我的脊背不由得便涼了半截。
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情緒也變得有些難以調控。調息了很久之後,我繼續往老石匠家裏麵趕,現在我可以更加確信,老石匠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路上也遇到了村裏麵的不少人,但是我都不敢告訴他們實情,隻能隨便搪塞幾句。奶奶回門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村裏麵的人知道,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引來的便是村中人的恐慌和閑言碎語。
剛到老石匠家的時候,老石匠正在院子裏麵不知道搗騰些什麼玩意兒。見我走上去,老石匠好似未卜先知一般,麵色嚴峻的看著我,“文歸,是不是又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氣喘籲籲道:“奶奶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女的?”
“什麼?”老石匠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差一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到此,老石匠的顫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怎麼會回門?”
老石匠沒在理我,而是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進了屋子,隨後他的屋子裏麵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過了一陣,我才見老石匠背了一個包裹從屋子裏麵出來。
“文歸,走,咱們立馬去你家!”
一路上,老石匠都讓我不要慌張,免得露了馬腳引得村裏的村民去看熱鬧。見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我和老石匠才加快了腳步,往我家趕去。
剛進門,看到奶奶那筆挺的身形站在那裏,老石匠就皺起了眉頭,道:“你們怎麼不把老爺子給放在床上,如此接了地氣,老爺子身上的煞氣恐怕會越來越重。”
李可心苦笑道:“石匠爺爺,我何嚐不想如此,但是老爺子的屍體根本就搬不動。”
老石匠見此皺了皺眉頭,便取出了一符篆,上麵描了些我也不識的圖案,直接將它貼在了我奶奶的額頭上。
如此之後,老石匠看了我一眼道:“現在再試試。”
隨著我一聲粗狂的呼喊,奶奶的屍體還是紋絲不動。見此,老石匠隻得繼續在奶奶的身上貼了些符篆,如此,我才順利的將奶奶給搬到了床上,和那女屍躺在了一起。
現在,老石匠將目光放到了那女屍之上,道:“文歸,這女屍怎麼會在你的床上躺著?”
聞言,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其實我的內心也十分的不安,因為我現在的內心之中十分渴望知道這具女屍究竟是誰?難道是夜半的女聲就是來自這具女屍嗎?想到這裏,我覺得老石匠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但是我知道他們現在是不可能告訴我的,所以我也隻能憋著。
“依照現在的情況,今天晚上我們得將老太太背回去安葬了,至於這女屍,最好還是燒了,這家夥身上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至不能會惹出什麼禍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