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慌亂的退作兩三步,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有九個頭!”
這時候我爸麵色鎮定的說道:“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九頭血蟒,古時稱作九頭勾玉,傳說這東西很危險,殺性極高,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我挪了幾步,便又將電筒照向了那九頭勾玉,隻見它九頭頭顱揚在半空中,眼睛之中泛著幽藍的光,吐著芯子似來回的探查著什麼,我們幾個人此時凝滯在原地,根本就不敢亂動,深怕這蛇哪根筋搭錯了便直接在我們的身上咬上一口,那就完了。
不過眼前的九頭勾玉似乎並不給我們麵子,直接爬上了旁邊的樹枝上,那速度疾如風,而後便是整個身子倒掛其上,九個蛇頭的眼睛都在凝視著我們,好像隨時準備對我們發動攻擊。
李可心這時候道:“看來我們是激怒它了,想要對付這九頭勾玉,我們就必須分散它的注意力。”
我爸或是怒了,三步並作兩步扛著鋤頭直接衝了上去,邊走邊說道:“就一條蛇罷了,看我不將他給剁成幾截。”
這時候我老漁夫上前攔住了我爸,道:“不可,這是一條靈蛇,體內充滿煞氣,若是被它咬傷一口,恐怕你會殺氣如體,直接變成屍人。
我爸放下了手中的鋤頭,退卻了幾步,目光炯炯的盯著不遠處的九頭勾玉,道:“我文天成生來數十載,還真未見過這種怪物。”
我老漁夫捋了捋腮下的胡子,沉吟了片刻,道:“九頭勾玉是出自巴蜀之地的一種靈蛇,自幼食百草長之。雖它是祛邪避凶之物,但是凡它出現之地,必有一場腥風血雨。”
老漁夫說完,我突然想起了剛才上來之時遠山之上的扶桑神木,它也是巴蜀聖物,雖覺是幻想,但這兩者同時出現,其間必有某些關聯。
“此蛇不能殺,隻能將它引開,不過這馭蛇之術,老夫卻從沒未試過。”說完,我老漁夫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臉上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便正是從李可心的口中傳出。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可心,你行嗎?這蛇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還是算了。”
不過李可心似乎完全沒有聽見我說話一般,徑直便朝著那九頭勾玉走了過去,她的步伐平穩緩慢,絲毫沒有膽怯的意味。
如此,我開始想李可心究竟是什麼來曆,她究竟是什麼人?雖我知她心無歹意,可這馭蛇終究想來讓人有點毛骨悚然,更何況她是一個女孩子。
我看向我爸,他臉上也有些難以置信,但唯獨我老漁夫臉上一片平靜,好像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李可心走了過去,和那九頭勾玉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定在原地便沒了動作,眼睛睜大凝視著那蛇。
如此那蛇像是忌憚了,將身體縮回了大半。而後,李可心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玉笛,伴隨著那悠揚的玉笛聲,我的腦袋不覺間昏昏沉沉的。
那玉笛聲似乎有一種攝魂的作用,能夠穿透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我看向那九頭勾玉,隻見它聽了這玉笛聲之後竟一動不動的盤踞在了樹幹之上。
這時,李可心在原地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時而似擊鼓,時而如劃槳,這舞蹈可以說我平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那舞蹈之後,隻見那九頭勾玉也跟著舞動身姿,蛇頭不停的擺動,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印度的舞蛇。然後,李可心的馭蛇好像有些不同,它好像完全駕馭了蛇的靈魂,那蛇又似乎完全被她控製了一般。
那蛇舞動了不久之後,隨著笛聲消失,便自顧自爬進了林子深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這丫頭不簡單啊!”這時候我老漁夫在一旁喃喃自語,雖然聲音細微,但是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李可心走了過來,說道:“行了,那九頭勾玉現在走了,我們便可以直接將老太太安葬在這個地方了。”
最後我們決定,今晚就給奶奶下葬,這石棺是天然的靈氣之穴。天色漸晚,我和李可心回家取了些必要的東西,然後我將爺爺的屍體背上之後,便直接山上了。
也不知為何,這一次我被奶奶的屍體,總感覺十分的輕便,心裏也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是心底有些隱隱不安罷了。
到了湖邊,我們幾個人便齊心協力的將爺爺的屍體給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