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石匠壓在身下,我的身子剛好貼在了那女屍的肌膚之上,不覺竟還起了生理反應。片刻之後,想來身下的是一具女屍,心中愣是一驚,急急忙忙的便想要起身,但是卻怎麼也起不來,我整個人被老石匠的屍體給死死的壓著。
掙紮了片刻後我隻能作罷,現在隻能等著李可心和老漁夫跟上來之後,或能將我拖出去。
我借著那昏黃的白熾燈看了一眼此時就躺在我身下的女屍,她麵色安詳,雖有些慘白,但是臉上的膠原蛋白仍十分充盈,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清香,若不是感覺到她已經沒有了呼吸,還有這棺材做陪襯,我可能以為躺在我身下的是一個大活人。
過了約莫半分鍾之後,棺外便傳來了淅淅碎碎慌亂的腳步聲。老漁夫和李可心跑到棺材邊上,將老石匠給抬了起來,我這才能夠直起身子。
“啊!文歸,你好混蛋!”在我直起身子的一刹那,李可心就直接尖聲喊道。
李可心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棺材中那具赤身的女屍,嘴巴微張,麵頰之上全都是驚異的表情,忽而便又變得有些緋紅。
隨即,李可心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我,覺察到她眼神之中的異樣,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誤會了,誤會我把眼前這女屍給那個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道:“筱甜,她本來就光著身子,跟我真的沒什麼關係,你別誤會。再說就這麼短的時間,我哪能那麼快將她的衣物給脫下來。”
突然,李可心撲哧的笑了,“我哪裏說你把她怎麼樣了?隻是你嘴角的口水出賣了你自己好吧。”
她說完,我不覺的擦了擦嘴角,確是流了不少口水,如此,我便也隻能回以尷尬一笑。
嬉笑間,我老漁夫突然咳嗽了兩聲,麵色凝重的說道:“行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最近你們村有沒有哪家迎新娶嫁的?”
我思索了片刻,說王麻子家最近娶了一個媳婦兒,因為奶奶剛過世,所以當時沒有過去。
不過老漁夫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我的心裏便開始有些惴惴不安。因為這時我才注意到,那女屍的頭上還戴著鳳冠霞帔。
沉吟了片刻,老漁夫臉色鐵青的說道:“文歸,現在看來你得去王麻子家看一看了。”
老漁夫如此說,我便大致猜到了幾分,老漁夫這是想讓我去王麻子家確認一下他家剛娶的媳婦兒還在不在,若不在,那這棺中的女屍十有八九就是王麻子剛娶的那媳婦兒。
同意之後,我便準備動身前往王麻子家,不過這個時候李可心卻說要跟我一起去,我也不好拒絕,隻得同意。
走了大概十來分鍾,我們倆終於到了王麻子家門口,王麻子家門口仍張燈結彩,看模樣是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慶氛圍中。
不過當我推門而入的時候,卻隻見王麻子一個人坐在院中的藤椅之上,眼眶發紅,麵色痛楚,手邊還拎著一壺女兒紅,如似剛大哭了一場。
村裏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無賴,但誰又曾想得到一個無賴至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此時竟在自家的院中啜泣。
我走上前去,道:“王麻子,你這大喜日子,怎麼在家中哭成淚人,你也不怕房中的媳婦兒子笑話。”
說話間,我還特意環顧了一圈李家的院子,但是那紅燭彩燈的新房之中,卻透著一股淒涼的寂冷。
王麻子抬起頭,上下打量我一眼,聲音沙啞的說道:“文歸,你來我家作甚,還不管好你們家老爺子的事情,倒管起我們家的閑事來了,你們家人就一德行,狗改不了吃屎,多管閑事,如今卻還帶上個外人。”
說完,王麻子輕蔑的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李可心。
如此,李可心怎能聽得下去,說道:“你這人有病啊?”
王麻子根本就不買李可心的賬,冷聲道:“雖來即是客,不過很遺憾,今天我家不接待客人。”
李可心心有不快,瞪了一眼王麻子說道:“誰想來你們家作客,有些人不就媳婦兒丟了嘛,將氣撒在我們身上,文歸,我們走!”
李可心剛說完,王麻子便直接從藤椅上蹦了起來,麵色慌張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李可心將身子轉了過去,完全不打算理會王麻子。
見王麻子如此慌張的表情,我大致猜到幾分,看來王麻子剛娶的媳婦兒是真的丟了,最重要的是,那具躺在我老石匠家的女屍,很有可能就是王麻子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