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喬要是知道此刻劉氏心中真的這樣想,一定會氣得直接問候劉氏的祖宗十八代。
她覺得她自己的運氣真的不好,要不然就連穿越也不會穿越到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窮山坳坳裏麵,而且她的娘死了爹還是個酒鬼,唯一欣慰的就是還有一個體貼懂事肩負起照顧全家重任的哥哥花青山,另外還有一個萌噠噠的正太弟弟花青木,或許這是上天唯一給她的一點點鼓勵吧。
起初來到這裏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畢竟在這裏真的隻能用條件艱苦四個字來形容。
家徒四壁不說她那不省心的爹還欠了一大堆的帳,這劉氏還有兩個伯母都是極品中的極品,腦子裏麵想到的都是算計,唯一好一點的就是她的小姑花元意了,可惜的是等到及笄又要出嫁。
劉氏見花小喬在跟她說話的時候居然還能夠走神,姐兒的這是花小喬對他的極大不尊敬,冷哼一聲怒氣十足:“小蹄子居然還敢走神我今天要是不教訓你我就不姓劉。”
見到劉氏又要衝上來打她,她圍著背簍轉起來而且一臉玩味的笑了起來:“來啊有本事就追到我啊,追不到我就承認你老了吧。”
女人都討厭別人說老這個字,劉氏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也不喜歡別人說她老,更何況說她老的是她最不待見的花小喬。
劉氏氣憤難耐抓起背簍裏麵的豬草就扔向花小喬,背簍裏麵的豬草被劉氏灑著散落一地。
花小喬也不生氣遠遠逃開站住說道:“你扔啊繼續扔啊,有本事連背簍都扔了。”
劉氏正在氣頭上,聽到花小喬這樣說還真的把背簍提起來扔向了花小喬,背簍裏麵的豬草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散落一地,背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旁的臭水溝裏,還是背簍的口子朝下,倒栽蔥一般的直直立在水溝之中。
花小喬樂嗬的笑了起來,瞧著劉氏嘲弄的說道:“我給你說啊豬草我是扯了,是你自己扔掉的可不要再來找我,我算了算我扯了一個月的豬草,未來的一個月你們家和大伯家平攤吧,我就當吃點虧。”
劉氏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冷冷的看著花小喬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小蹄子你給我站住今天我要不打你我就不姓劉。”
花小喬抬起頭看看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必須趕回去給家裏人煮飯。
回去的道路並不止麵前的一條,她現在是打算繞路走,笑眯眯的看著劉氏說道:“那臭水溝的背簍是我在你家屋簷下拿的,既然你在這裏我也不用還回去了,還有豬草我反正扯了你看見我裝在背簍裏麵的,是你自己扔掉的可別怪我。”
說完解氣的笑了一聲轉身就往一旁的小路跑去。
後麵傳來了劉氏罵街的聲音。
一路笑著跑回了家,遠遠的看著自己家殘破的院落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這個家還真的不能完全叫家,頭頂上的茅草已經枯朽很多時候都會掉下草的碎末,還有那四麵土牆起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大縫隙,冬日的時候寒風從縫隙中透過來冰冷刺骨。
她才穿越到這裏來的時候看見這家徒四壁的家,也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在那清冷的冬日她差點被凍死,要不是哥哥花青山還有弟弟花青木冒著大雪出去撿幹柴回來生火,她指不定還真的一穿越過來就會被凍死。
對於穿越這件事情從一開始的慌張到現在已經完全坦然接受算起來也經曆了兩三個月的時間,這一段時間她經常一個人發呆,想著自己在現代的一切,一個已經不再愛她的老公,還有便是病怏怏的身體。
現在這樣其實挺好雖然才十歲但卻覺得很幸福。
拍了拍身上打著補丁的棉衣,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
推開用木棒綁起來的院門,看著花青木正在院子裏麵砍柴,那認真的小摸樣讓花小喬心中一暖。
“青木不是說姐姐回來砍柴,你小心一點要是斧頭劈在腳上怎麼辦。”
花青木有些瘦弱,雖然已經六歲但因為身體缺乏營養,經常上頓吃了沒下頓所以身體特別的瘦弱,比同齡孩子也挨了半個頭。
花青木抬起頭嘴角泛起了笑容,把斧頭往地上一扔就跑向了花小喬:“姐姐你回來了,哥哥釣了好幾條魚回來呢中午我們吃魚。”
花青木心中暖暖的隻要有吃的她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