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梅咯咯笑道:“誰跟你有夫妻相?我看雪瑤倒是跟你有夫妻相。”
楊嘯一愣,“你說什麼?我跟雪瑤怎麼了?”
沈靈梅笑道:“我說你倆有夫妻相,又沒說你們倆私通,你拍什麼怕啊,嗬嗬。”
楊嘯故作輕鬆,微微一笑,“靈梅,我和雪瑤清清白白,你可不要亂說啊。要是被五郎聽到了,豈不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沈靈梅道:“那不正好成全了你和雪瑤,其實,雪瑤還是蠻喜歡你的啊,楊嘯,我這是幫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楊嘯歎道:“靈梅,你就不要添亂好不好?本來我和雪瑤現在沒事,你這一參合,我們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沈靈梅卻道:“你還不承認?昨天晚上雪瑤都跟我說了。”
楊嘯問:“她跟你說什麼?”
沈靈梅哎了一聲,卻不再接著往下說,脫掉靴子光著一雙嫩嫩的小腳丫慵懶地依到床頭,“你真想知道?”
楊嘯湊上來,討好地搖著沈靈梅的手臂,“好靈梅,跟我說說,雪瑤跟你說啥了?”
沈靈梅看了楊嘯一眼,撲哧一笑,“看把你急的,我跟你說了吧,雪瑤其實心中喜歡你啊,隻是她已經訂了婚,沒有辦法解脫壓在她頭頂的枷鎖。哎!”
洗漱之後,楊嘯脫了外衣就往榻上爬,沈靈梅驚問,“楊嘯,你幹什麼?”
楊嘯嘿嘿笑道:“就寢啊。”
看到沈靈梅含羞的神色,楊嘯陰險而圓滑的又說:“既然是‘夫妻’當然要睡在一起了!”
沈靈梅虎著臉說:“去,桌子上趴著睡去。”
楊嘯卻振振有詞的說:“我們可是夫妻啊,你好意思讓我睡桌子?”
沈靈梅說:“你還跟我較上針了,再不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楊嘯哪裏肯聽,笑嘻嘻的靠上來,對著沈靈梅那秀美的麵龐就想啵一個。不料嘴唇還沒有沾到沈靈梅的額頭,就被靈梅一腳踢中小腹滾下床來。沈靈梅格格笑著問:“楊嘯,踢疼你了嗎?”
楊嘯哎呦哎、呦捂叫著著肚子爬起來,目露凶光,“靈梅,你真舍得下手啊?”
沈靈梅掩口笑道:“楊嘯,你不是有鎧甲嗎?還怕疼?”
二人正嬉鬧著說話,楊嘯突然發覺後窗外麵有異響,聽那輕快的腳步聲,顯然不是尋常走路之人,連忙吹滅燈燭,輕輕的推開窗戶,向外看去。但見兩條黑影正由這間屋頂飄過,又越過一家院子,來到一戶人家的屋頂了上去,然後收住了腳步。
兩名黑衣人停住腳步後,確認了一下方位,就飄身落到院子裏,前麵一個大聲說道:“糟老頭!還藏在屋子裏麼?奉我家三公子之命,前來取圖,識相的話,就把那份七星藏寶圖交出來,否則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不會放過你。”
屋子裏一陣冷笑,“我早就說過了,那份圖已經丟了,你們還來做什麼?”
黑衣人各自亮出兵器,慢慢的朝門前靠攏,其中一個說:“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個月你還親口答應我家三公子,願將寶圖獻出來,現在要反悔了嗎?”
屋中卻是一陣哈哈大笑,那人說道:“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想和我用強嗎?實話告訴你,那份地圖已經被我毀了,真正的圖記在我心裏,到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來拿。”
那兩名黑衣人立即衝入屋去,裏麵傳來劇烈的打鬥聲,沈靈梅對楊嘯說:“是歹人行凶,我們有必要過去幫忙。”說完,沈靈梅趕緊穿好衣服,取過她的禦劍劍壺,她的寶劍是裝在一個翠綠色的劍壺中的,一共有四口,南華禦劍的習武方式與眾不同,正式進入師門的時候,每人都會領到一個劍壺,劍壺中一開始是一把寶劍,隨著自身功力、劍術的精進,和對劍法參透性的提高,便可將那柄最初的寶劍煉化成兩把,接著是三把、四把。最多至七把,但是能夠同時駕馭七八禦劍的,也隻有南華老仙能做到。
楊嘯早就注意到靈梅的兵器,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駕馭四把寶劍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楊嘯緊緊跟在靈梅的身後,趕到那家院子中,殊不料還是來晚了一步。
庭院當中,那兩個黑衣人並肩站在一起,其中一個表情十分痛苦,明顯受到了重傷,另一個手中持著雪亮的彎刀,刀鋒正架在一個素裙少女的粉項之上,一個滿頭銀發的布衣老者,怒目橫眉的看著兩個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兩個狗賊,快些放開我的女兒,你們若是傷了她半根的毛發,定叫爾等用性命償還。”
拿刀的黑衣人冷聲說道:“洪照,不要自以為你功夫不錯,我們兄弟就奈何不了你,你若是還是執迷不悟,盡管上前一步試試,立即讓你的女兒上西天。”說罷,刀鋒用力一按,少女嫩嫩的脖子上立即多出來一道血痕。
洪照的手微微顫抖著,指著二人破口大罵道:“馬文義忘恩負義,落井下石,他馬三公子更是一條狗,我為馬家政權傾覆了我的所有,想不到卻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我還沒跟你們算賬,你們倒是灼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