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南附軍看到督戰隊遭殃,情不自禁發出興奮地呐喊,有人邊喊,邊做出種種鄙夷的手勢,正在這時,一隊披著暗紅色披風的契丹鐵騎從遼軍中軍大旗下跑了出來,九天玄佛帶領這支遼軍飛快的來到南附軍跟前,雪亮的馬刀迎著陽光閃耀,一顆顆南附軍的人頭飛離了項上。九天玄佛大喊道:“全都給我頂了上去去!”
“他們在幹什麼?”飛虎城上麵有人驚詫地喊道。隔得太遠,隻能看清人影,對手的舉動,無法看得仔細。隻看到受驚的戰馬接連倒了下去。緊接著是落馬的人,無論躺在地上的,還是盡力追趕戰馬的,全部倒了下去。
“他們在殺自己人?”陸雪瑤告訴了士兵們。遼人用縱容士卒濫殺無辜來鼓舞士氣,同時,也用無情的殺戮來維持軍旅秩序。
“啊!”飛虎城上麵的士兵們都驚呆了。大夥都說蒙契丹人殘忍,卻沒想到,他們連自己人也殺。
“禽獸啊!”一個年紀稍長的宋軍都統歎著氣,輕輕地搖頭。
“比禽獸都不如!”沈靈梅附和道。
“咱們早晚都要殺光這幫禽獸!雪瑤我們什麼時候跟遼軍決戰?”苗雪雁湧上了幾分憤怒,陸雪瑤道:“那要聽六爺的命令。”苗雪雁微微一笑道:“我們都知道,六爺最後還要聽你的意見。所以先問問你。”
陸雪瑤悠然一笑,道:“燕子,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還要不要緊?”
苗雪雁一拍胸脯道:“白姐姐果然厲害,僅兩天功夫,我就基本上痊愈了,上陣殺敵絕不含糊。”
蘭夢蝶道:“燕子,你可不要逞強啊,你受了多重的傷,我們大家心中都有數,真要是舊傷複發,還不讓六爺心疼死?”紫若兒跟著說:“是啊,燕子姐姐,你最好還是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苗雪雁臉紅道:“真的沒事嘛,雖然說痊愈有些誇張,可是也好了六七成了,對付高手固然不敢全力,殺一些遼兵是絕對不在話下的。”
陸雪瑤點點頭,道:“我們首先要挫一挫遼軍的士氣,讓他們先攻一陣子,消耗一些他們的實力,然後伺機行動。“
迅速整頓了軍旅秩序後的遼軍,在又挨了一輪炮轟,付出了數百人犧牲的代價後,退出了火炮打程之外。騎兵在低級將領的安排下,分散成幾十組十人規模的小隊。一個遼軍將領策馬在陣前來回跑動,邊跑,邊大聲說著些什麼,估計是傳達軍令,讓攻城的士兵們保持鎮定。
南附軍借著城上宋軍裝炮彈的時機,將推到飛虎城下的戰車一架架摞起來,最下麵四架戰車,往上麵就是兩架,再往上摞上一架,士兵就可以順著戰車爬上城牆。城牆上密如飛蝗的弓箭不斷的打下來,其間夾雜著碩大的石頭和滾燙的豬油,豬油澆在戰車上,盡管那些鋪在戰車上麵的被褥都被事先澆過涼水,但是還是引起好多戰車著火,南附軍在後麵督戰隊的呐喊聲中,迫不得已的在宋軍的炮火和弓弩下,做著這一生中最為艱苦的事情。
看到前麵的路障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耶律撒葛命令自己的輕騎兵出擊,數千輕騎發出尖利的呼哨,
“嗚――啊―――”,連綿不絕。仿佛一群孤狼看到月光,蒼涼中透著嗜血的殘忍。“嗚――啊―――”隨著又一次呐喊,幾千騎兵風一樣卷過原野。契丹人馬背上的騎打功夫十分出眾,他們百十人一隊,沿著飛虎城的城牆,用飛打襲擊守城的宋兵。
城頭上,炮彈呼嘯著飛起,拖著長長的煙尾砸進遼軍當中,爆炸開來,把騎兵和戰馬一並掀翻。彈坑附近,血肉和碎甲散了滿地。周圍的騎兵卻看都不看,頭貼著馬頸,比股從馬鞍上蹺起,手中的弓背不停地敲打著馬背。被逼到極限的戰馬奮力急奔,忘記了恐懼,忘記了近在咫尺的死亡,向前,不斷地向前。
城牆上麵,宋軍的傷亡開始不斷的曾加。城下的南附軍得以苟且殘喘。
“指揮,先停止打擊吧,騎兵移動得太快,不好打呀。”一名炮兵官向白雪妃問道。火炮移動起來不容易,對付高速移動的目標,炮手們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盡量把幾門炮的力量集中起來,在敵軍中製造死亡地帶。然而,在炮彈打擊的間歇,死亡地段被騎兵快速穿越,火炮則又要移動角度。
“暫停打擊。”白雪妃一麵簡短地回答,一麵觀察遼軍輕騎的運動規則,下完命令,又說道:“遼軍的火炮要是要敢靠近,就用虎威炮狠狠地轟擊。”
遼軍中的戰鼓雷鳴般在遠處響起,壓過了火炮炸裂的轟鳴,也淹沒了受傷者的哀嚎與呼喝。耶律撒葛跟前還有五萬步兵在靜候命令,第二隊輕騎整整三千人的編隊,齊齊地發出一聲呐喊,縱馬向飛虎城衝來。這些騎兵老遠便兜了個圈子用以躲避宋兵的炮火。利用揚名天下的飛打之術,遼軍的意圖十分明顯,用騎兵的快速移動盡量避免火炮的殺傷,掩護南附軍盡快攻占城牆,同時以準確的飛打來殺傷城上的守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