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仙君立刻回答:“電話。”對方果然立刻放鬆了警惕,任由他走過,逍遙仙君心中那個樂啊,原來這麼簡單就可以穿過對方的軍營啊,此時他忽然想起了鬼諸葛,以師弟的聰明,肯定比自己穿過軍營更加容易,他當然也隻能這樣想。因為他此時腦袋裏轉著的,滿是醇酒美人,美食暖帳,對於鬼諸葛已經是漠不關心了。
走出南征軍的軍營範圍,逍遙仙君頓時成了出籠的鳥兒,來到驛館,借了匹快馬,朝幽州飛馳而去。
至於那個奇怪的口令,當然是楊嘯臨時弄出來的,這個時代的其他人,當然不知道手機和電話是什麼玩藝兒,隻有楊嘯這個穿越而來的才知道。
楊嘯使用這種類似的現代口令已經不止一次,可能今後還要使用下去。
楊嘯在中京城休整了兩天,楊嘯每晚都出來轉轉,試圖發覺鬼諸葛和逍遙仙君的影子,奈何轉了兩晚都沒有發現,楊嘯隻好吩咐下去,拔營出發,繼續南下。
中京城裏,留下了一萬守軍,由名將蕭天佐在此駐守。
前麵不遠處是一個數百戶人家的村莊,探馬來報:“木將軍,前麵的村莊裏,沒有人跡。”
“嗯?”楊嘯疑惑著,“我去看看。”楊嘯從龍輦裏跳上戰馬,飛馳向前麵的小村,進入小村的主街道上,二十萬大軍所走的道路,就橫穿過這個小村。
楊嘯確實感覺到了小村裏確實沒有人跡,就連平時喜歡跑出來玩的孩子也不見一個。
楊嘯仔細地觀察著,發現每個小院兒的圍牆上都有使用過的痕跡,所謂使用,就是曾經有人爬過或者摸過,楊嘯推開一家院門,小院裏一副破敗的模樣,院子裏的腳印,似乎也是很久以前印上去的,因為上麵有了許多塵土。
“木將軍,我覺得這個村子陰森森的,不會有鬼吧?”鐵木兒露出一副膽怯的模樣,小眼睛骨碌碌亂轉,小心翼翼地跟在楊嘯身後,腳步非常地輕,似乎生怕踩到螞蟻似的。
“你說什麼屁話呢!木將軍不是教訓過我們嘛,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所謂的鬼,都是人們自己製造出來嚇唬人的。”拉罕拍了一下鐵木兒的腦袋,討好地看向楊嘯。
“那……既然沒鬼,咱們遼國的大和尚,不是說有什麼十八層地獄嘛,裏麵都是鬼啊。”鐵木兒嘟囔著反駁道。
“你……”拉罕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噎住了。
楊嘯突然伸出手掌,豎在嘴邊,兩人同時閉緊了嘴巴,都把眼睛盡量睜大,看向楊嘯。
“骨碌碌……”有聲音!而且是從南方而來的聲音!拉罕迅速衝出小院,卻發現楊嘯已經在他前麵出了小院,正向南邊張望,鐵木兒動作最慢,跟在兩人身後。
正南的方向,寬敞的大路上,一個人推著獨輪車,正緩緩而來,此人穿的是一身長長的棉袍,戴著棉毯帽,看模樣應該是商賈之下麵下麵下麵流。這樣的一個無人村,突然出現一個人,如果不是正午的陽光正亮,還真是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骨碌碌,咯吱吱,哢嚓嚓……”木輪的獨輪車,走在無人打掃的雪路上,商人模樣的人不僅不冷,時而還擦一下臉上的汗!商賈的艱難,由此可見。
商人走進小村,看樣子對村裏無人的情況並不疑惑,他直接向前走,直到看到楊嘯三人時,才停下了車,遠遠地望了望楊嘯三人,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上前還是該返回。
楊嘯一揮手,鐵木兒扯開嗓門喊道:“那個推車的,你過來,我家將軍有話要問你。”
“哎……”商人不敢反抗,因為他遇到的是軍隊,看楊嘯三人的裝束就知道。他慢慢推著獨輪車,來到楊嘯三人麵前,心中隻是想:完了,遇到兵了,聽天由命吧。
“推車的,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楊嘯凝視著他的獨輪車,盤問道。
“小人叫紮木合,從南京來,到中京去。”紮木合點頭哈腰,臉上的細汗上,冒著白汽。
“你車上裝的什麼東西?”楊嘯用眼色示意了一下拉罕,他立刻上前,揭開獨輪車上蓋著的布幔,翻開裏麵的大包小包,認真地檢查著。
“小人車上都是南方特產,有茶葉、香蕉什麼的,沒有別的。”紮木合陪著笑臉,“軍爺請檢查。”
“哦……”楊嘯一看拉罕點點頭,知道這紮木合沒說假話,楊嘯總覺得不對勁,“紮木合,聽你的名字,應該是蒙古人吧?做這個小買賣,跑一趟掙多少錢啊?”
“啊……我……我是蒙古人。”紮木合一聽,臉上的汗下麵下麵下麵流得更多了,“跑一趟,這個……掙……掙一兩銀子吧。”這些茶葉啥的,他說掙得多也不現實啊。
楊嘯一揮手:“抓起來!”拉罕和鐵木兒立刻上前,把紮木合摁倒在地,用繩子綁了個結實。鐵木兒推著獨輪車,拉罕用繩子牽著紮木合,回到村外,紮木合一直大聲叫著冤枉,楊嘯隻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