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綽喊完之後,果然,那大門緩緩打開,看起來,蕭綽的名號,在齊王府的家丁和衛隊裏麵,還是相當響亮的。就在此時,陸雪瑤也飛馬趕來,自動歸入隊伍中,終於近距離又看到楊嘯了,陸雪瑤的美眸,一直定定地在楊嘯身上打轉。
陸雪瑤拉住耶律長亭的手,感覺她的小手冰涼,不由得輕輕捏了捏,以示安慰。
大門打開,楊嘯立刻衝在了蕭綽前麵,他當然不能讓蕭綽這位孕婦在前麵涉險,蕭南陽和蕭銘兒也大踏步走到前麵,將蕭綽和慕容飛雪掩在身後,南征軍士兵跟在這些人身後,緩緩向齊王府裏走去。
忽然,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武器相擊的聲音,楊嘯一愣,蕭綽提高聲音喊道:“裏麵的人聽著,立刻住手罷戰,否則以死罪論處。”可是那乒乒乓乓的兵刃相擊聲不但沒有停止,反正朝著蕭綽的方向過來了!
楊嘯和白鳳凰衝到了最前麵,戒備地望著響聲傳來的方向,此時,那邊有兩個人明顯是被追殺的,披頭散發不說,盔甲也已經散亂,腳步踉蹌,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當了,有一個還喘著氣喊道:“蕭太後,我們投降了,他們不許,快來救我們啊。”
“哦?快截下殺手。”蕭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她向楊嘯一使眼色,楊嘯和白鳳凰兩人衝了上去,截住四名殺手,楊嘯和白鳳凰用玄天九式的合擊之術,劍光暴漲,速度奇快,這四位殺手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蕭南陽和蕭銘兒、陸雪瑤立刻將逃來的兩人擋住,那兩人在接近蕭綽的時候,撲通一聲跪下,狼狽道:“蕭太後,我叫耶律長齊(甲),我們兄弟兩人,是來投降的!太後饒命,饒命啊。”
耶律長亭看到這兩人時,不由一愣:“你們兩個出來投降,我父王呢?他到哪裏去了?”
“啊?這個……”耶律長齊愣了一下,又向蕭綽狠狠地磕著響頭,說道:“太後容稟,我們兄弟兩人,聽到南征軍來到幽州城下時,就已經有心要投降,無奈耶律撒葛堅決不降,他的勢力大,我們沒有辦法。今天,終於盼到幽州城破,我們就來到王府,把耶律撒葛控製住,不料,耶律撒葛身邊的武士驟然發難,我們反抗之下,把耶律撒葛已經殺死了,我們要開門投降,可是耶律撒葛手下的四名武士不讓,他們一直在追殺我們。”
“哦?”蕭綽疑惑地望著這兩人。耶律長亭一聽,父王已死,她頓時昏暈過去,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楊嘯最清楚,他和白鳳凰麵對的四個殺手,分明都是修羅派的高手,至少也是黑山血妖的徒孫輩,反正已經殺了黑山血妖的不少弟子,也不必在乎這一兩個了,楊嘯兩人互相一對眼色,殺招施出,漫天的劍光將四人包圍,劍光停下來的時候,四人居然已經被絞成了碎肉!這一招好霸道。
楊嘯收勢回來,看到耶律長甲和耶律長齊兩人時,楊嘯聽了蕭南陽的轉述,也有些疑惑:“耶律長甲,到底耶律撒葛是怎麼死的?”
“是……是我們失手殺死的。”耶律長甲顯然腦子不大好用,聽兄長這麼說,他也就這麼說了。
“押下去。”楊嘯擺手道,“捆結實些,別讓他們跑了。”他帶領蕭綽等人,進入王府的後院,耶律長亭醒了過來,仍然神思恍惚,陸雪瑤一直扶著她。
後院裏一片哭聲,耶律撒葛果然已經死了,圍繞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幾個妃子和家丁婢女,耶律長亭一見父王的屍體,頓時大哭:“父王,我……我對不起您呀,我還是來晚了。”她撲了過去,伏在耶律撒葛的屍體上,再次哭昏了過去。
蕭綽神色黯然,楊嘯叫過來一個家丁,問道:“說實話,齊王到底是怎麼死的?”
“啊?齊王千歲,是被耶律長齊和耶律長甲兩個混蛋,給刺殺的。”家丁顫抖著回答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楊嘯搬了一個椅子坐下來,細細審問這位家丁,又審問了幾個人,終於搞明白了耶律撒葛的死亡的具體過程。
原來,就在楊嘯圍困齊王府的時候,耶律長齊兩兄弟就已經起了投降之心,他們知道耶律撒葛即使投降也是個死,當然不肯投降的,於是兩兄弟就趁著耶律撒葛不備,直接刺死了耶律撒葛,想要取下他的首級出來向楊嘯投降,就在他們要割耶律撒葛的頭的時候,耶律撒葛身邊的四大護衛衝了出來,一路追殺他們。
四人對兩人,按平常來說,耶律長齊兄弟也許能跟他們打個平手,可是如今這兄弟兩人心慌意亂,便被殺得很慘,蕭綽在大門外喊叫的時候,他們也聽見了,可是被四人追殺得無暇分身,也是無奈。
打開大門的,則是王府的衛隊的小隊長,他跟耶律長亭很熟悉,聽得出她的聲音,同時,聽到了蕭綽已到,他覺得齊王有可能活命,這才開門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