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丁鄙夷地看了蔣老爺一眼,他所說的“場麵失控”是指他的那些貴賓差點離席吧!“沒事,今天小朵投井完全是因為她無奈自己的人生,她隻好做個了斷。”王一丁故意嚇唬蔣老爺,想讓他心生愧疚,蔣老爺擦了一把額頭,說道,“哎呀,這個孩子啊,我平時對她也不薄啊,怎麼會那麼想不開呢,有什麼事就直接跟我說就好啦,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好好的一條命啊!”王一丁不想看蔣老爺虛偽的嘴臉,便將頭扭到一邊,說道,“蔣老爺,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這麼晚了您也早些休息吧!”王一丁說完抬腿要走,卻被蔣老爺一下叫住了。“一丁你慢些再走。”“怎麼?”王一丁詫異地回過頭來,蔣老爺滿臉愁容地說道,“你師父走之前說了要我有事就找你,你能夠幫我解決,那我就拜托你這些日子幫我多留心一下公館裏的事,我眼皮總是跳,總覺得還有一些事情會發生。”王一丁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會的。”王一丁此時的心又有些軟了,要是自己就那麼走了,萬一這段時間裏公館裏又出了什麼事情,這些人什麼都不懂,該如何應付呢?回到房間裏,王一丁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聽從陰陽貓的安排,去黔西,還是留下來照顧大家?三天之後,王一丁還沒做出決定,蔣公館裏又出現了怪事。就在這天夜裏,蔣老爺的小妾房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將安靜的夜空徹底攪亂了。王一丁迅速趕到小妾房門口,這時候看到小妾的貼身丫鬟捂著臉,呆呆地站在門口,嚇得渾身發抖,而且還尿了一地,究竟是什麼恐怖的畫麵讓這個女孩子被嚇成這個樣子呢?王一丁跨進房門,眼前的畫麵讓他徹底驚呆了。蔣老爺的小妾躺在地上,但是腦袋卻跟身子分開了,整個屋子都快要被鮮血淹沒了,而致命的那一擊竟然是頭頂的一個留聲機。貼身丫鬟說小妾很喜歡聽留聲機,所以蔣老爺便給她從國外買了一台,放在她的衣櫃上麵,沒想到剛才小妾起身去小解,不小心碰到了留聲機,留聲機居然掉了下來,將她的腦袋直直地切了下來。又一個人死於非命,而且是因為……自己……王一丁的心情變得很糟糕,他捂著腦袋蹲在牆角,看來自己必須得走了,再不走的話恐怕還會死更多的人。愛妾橫死,蔣老爺傷心過度,生了一場大病,雖然蔣老爺不是什麼善人,但是事關性命,王一丁還是很同情他,而現在的情況很特殊,王一丁也沒辦法幫助他什麼,唯一可以做的隻有離開。一天後,王一丁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帶上陰陽貓默默地離開了蔣公館,他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必要,自己本來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隻是造成的兩條人命案,讓王一丁倍感慚愧。王一丁十幾年都沒有單獨出過遠門,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自己要去的黔西距離這裏還有幾千公裏,坐馬車的話都需要將近半個月。半個月之後,那誰知道又會遇到什麼事情?王一丁便學著無字天書裏的一個“一年轉移”的法術,找到了一個平坦的空地,站在中間朝著左邊繞三圈,然後盤腿而坐,屏息念著咒語,很快,周身便起了一陣風,風速越來越快,到最後王一丁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被風給卷了起來。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風已經停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陌生的小鎮中,四周都是趕集的人群。到底過了多久?這裏就是黔西麼?王一丁看了腳邊的陰陽貓一眼,陰陽貓叫了一聲,像是在做肯定回答,不過王一丁也不太敢確定,於是便攔住了一個路人,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裏是哪裏?”路人白了王一丁一眼,說道,“這裏是黔西啊,你是從哪裏來的?”王一丁心裏一陣激動,想不到自己真的到了!“大哥,現在是幾點?”路人說道,“現在是三點啊,你是不是過昏頭了連自己在哪裏,幾點都不知道?”王一丁對路人道了謝,便一溜煙跑開了,真是太神奇了,自己剛才使用的意念轉移,除去念咒語的時間,隻有了不到一分鍾就到了黔西,實在是難以相信了!接下來就是要尋找那座將軍墓了,問陰陽貓是不可能的了,一是現在它沒辦法跟自己說話,二是陰陽貓之前也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它能透露給王一丁的很有限,不可能什麼都告訴他,至於去尋找將軍墓,還得全靠王一丁自己了。王一丁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簡單地吃了些東西,便帶著陰陽貓去了街上,到處去打聽關於將軍墓的事情。前麵有一個茶館,裏麵坐了很多人,都是在聊天喝茶的人,正好是可以打聽一些事情的地方,人多口雜,說不定自己就真的問到了將軍墓的所在地呢?王一丁便走進了茶館,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他現在的凶命確實又開始外露了,他剛走進茶館,就有不少人投來了奇怪的目光,好在這個茶館地處偏陽,應該不會發生傷及他人的事情,王一丁暗暗想道,自己盡快問完就走,絕對不要過多的停留。至於問什麼人,王一丁就有些犯難了,那些人看到他都耷拉著腦袋,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樣子,看來是不會告訴自己什麼事情了。王一丁坐了五分鍾,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這讓王一丁感覺有些苦惱。“小兄弟,可是從外地來的?”一個戴著鬥笠的老者悄無聲息地坐在了王一丁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