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你這是要幹嘛呢?”茅四有些不解地問道。王一丁說道,“為了防止我們再在這裏兜圈子,我刻一個標記,等會要是我們又繞到了這裏來,才好辨認。”茅四點點頭,很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心思細膩。王一丁並沒有繼續朝前走,而是跟茅四說道,“剛才進了那個岔道的時候,我思考出了一個問題,其實我們所在的這個墓道確實是有機關的,這個墓道本身就是一個機關,它是一個按照易數來設計的陷進,很類似於那種勾魂樓道,所以我們在裏麵走著,總是會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那些油燈,墓磚,還有樓道,都形成了一種讓我們的心靈會產生巨大的影響的外部因素。”茅四的腦門出了一層汗,他喃喃地說道,“這勾魂……樓道,咱們會不會真的就走不出去,魂兒被勾走了呢?”茅四的模樣讓王一丁有些無語,他總是會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一種很懦弱的樣子,舉棋不定的神態讓王一丁心裏會很沒有底氣。“茅老,您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您要是在我這樣一個後輩麵前都表現得這樣猶豫不決的話,就會讓後輩我有些難堪了。”王一丁說道,這恐怕是王一丁從出生到現在說得罪“無禮”的一句話,一向尊老愛幼的他,現在也是出於無奈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朽我就是嘴巴比較囉嗦,但是我的心是很堅定的,請你不要介意啊,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說那些喪氣話了,咱們同心協力,一定會找到東西,順利出去的。”茅四討好地說道。前進不到幾十米,茅四又指著牆壁上的洞穴叫了起來,“一丁,又一個洞。”王一丁用火把一照,跟剛才的一樣,依舊是黑漆漆的,看不見底的那種洞口,也就幾分鍾而已,居然又遇到了一個洞,怎麼這墓道裏那麼多的洞呢,那勾魂樓道的大名可真的不是徒有虛名啊,勢必要將人完全弄暈。“現在我們要不要進去呢?”茅四問道,現在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主權”,凡事都要問王一丁,等王一丁做定奪。王一丁拔出匕首,搖頭道,“不用進去了,我去做個標記就好。”王一丁跳進洞穴,在相應的位置上刻下了一個“二”字,便又爬上了洞口。這一路走下去,也就是一個時辰的功夫,王一丁已經刻到了“十七”,可想而知這墓道是有多複雜,就算是沒有機關,也得把人累死在這裏啊。倆人先在都有些麻木了,再看到洞口的時候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種驚訝,精神振奮了,改為了一種很淡定的“哦”字。誰知道,再看到下一個洞口的時候,王一丁愣住了,他有些激動地拽著茅四的袖子,“茅老,您看這裏是哪兒?”茅老已經被這些洞口弄得完全麻木了,他隨意瞟了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還能是哪裏啊,就是這些該死的洞啊,現在應該是十八了,是吧?”“不是,您再看看。”王一丁搖頭,將茅四拉到了洞口的近前,好讓他看仔細,看得清楚一點。茅四皺緊眉頭,一看清楚洞口牆壁上刻的字,馬上就驚呼起來,“怎麼回事?”是的,那洞口的牆壁上赫然出現的是“一”字,是王一丁最先刻的那一個洞口,他們居然又繞回來了。“怎麼又回到了這裏呢?難不成咱們是遇到了那傳說中的鬼打牆麼,一直在一個地方兜圈子,怎麼也走不出去,太邪門了吧!”茅四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又開始拿出煙鬥抽煙。王一丁歎了口氣,往地上一坐,走了那麼久,他早就已經精疲力盡了,“茅老,您之前盜墓的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麼?”茅四很果斷地搖頭,“沒有,說實話我們以前盜墓的那些古墓,都是很簡單的古墓,裏麵埋的應該是古代的一些富豪,隻是有錢,但是墓穴裏麵的防盜措施很低級,很容易就躲過去了,而且墓穴也沒那麼複雜,所以像現在這樣難搞的墓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您之前說的鬼打牆是怎麼回事呢?”王一丁靠著牆,這個姿勢是最舒服的休息姿勢,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茅四,等待著他的下文,現在他就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聽聽茅四時候的那個“鬼打牆”。茅四垂下眼皮,“一丁,在古墓裏的鬼打牆我還真的沒見過,我所說的鬼打牆是在我們老家的時候,聽老一輩的人說的,至於是不是真事,我也不好說。”王一丁知道,茅四這是在為自己說話留後路,經過這一路的顛簸,茅四已經暗暗明白了,一個人說話不能太滿,他之前就是把自己吹噓得那麼神,所以才會最後鬧了大笑話。他現在變得很謹慎,每說一句話都要思忖一下,以免被王一丁捉到破綻。以至於這個鬼打牆的故事,縱使是他老家真實發生的,他也不好得拿出來說。王一丁並不是不知道所謂的鬼打牆是什麼,他這麼問茅四,無非就是想聽聽各個不同版本的鬼打牆,或許還能夠對他們下一步行動有所幫助。“茅老,事情是真是假不是我們可以判斷的,但是有人說,那就說明這事情確實是發生過的,好吧,您說說看,現在反正我們是歇腳,聽聽故事解解悶也好,走了那麼長時間了。”王一丁說著,索性半眯著眼睛聽故事。茅四點點頭,將煙鬥抽了出來,開始講述了那件老家發生的鬼打牆的事。故事發生的那一年,我奶奶剛好嫁給我爺爺不久,那一天下了大雪,我奶奶原本打算回娘家去,但是因為大雪耽誤了,所以隻好傍晚的時候雪停了才出發。因為娘家距離爺爺家很近,所以爺爺便也沒有去送奶奶,畢竟他也有事情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