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丁麵紅耳赤,趕緊跟茅四道歉,“對不起茅老,我剛才還以為您不見了,所以一著急就踩到您了,對不起。”茅四擺擺手,“沒事,我剛才就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下地麵的情況,我看見這根圓柱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你看看。”這種圓柱在墓室裏多得是,王一丁湊過去一看,問道,“您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茅四指著圓柱上麵的畫像說道,“一丁你仔細看著畫像,是不是有些奇怪,眼熟不?”王一丁皺著眉頭湊了過去,果然,畫像上的男人威風凜凜,穿著戰甲,身上還挎著一把劍,眼熟的其實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佩戴的這把劍,那不是茅四之前收藏的那把清越劍麼?“您的那把劍?”王一丁驚訝地問道。茅四點頭,“是的,是清越劍,這畫像上麵的男人,應該就是將軍了,對了,曆史上記載的這位將軍將勾越,他的相貌很英俊,跟畫像上的倒是很相似。”王一丁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因為畫師的手藝特別好,所以看上去畫上的人就好像就站在自己麵前一樣,王一丁看著勾越,忽然感覺似乎勾越正在看著自己一般。就在這個時候,那畫像上勾越佩戴的劍忽然閃爍起來,一道很亮的光線刺了過來,王一丁和茅四忍不住趕緊伸手擋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轟隆--”一聲巨響,王一丁感覺腳下的地在劇烈地震動起來,而且頭頂的穹頂也開始在震動,不少泥沙開始掉下來,還有不少晶瑩剔透的亮片,也隨之掉了下來。“怎麼回事?這是要塌陷了嗎?”茅四捂著腦袋,驚恐地叫起來。王一丁拽著茅四,趴在了地麵上,但是腳下的震動變得更加強烈了,隻聽得一聲巨大的響聲之後,王一丁感覺身子猛地往下陷了很多,隨即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王一丁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不知不覺過了很久很久,等到王一丁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墓室之中了,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床上,蓋著溫暖的被子,床頭還有一盞燈。環顧四周,這是一間裝飾很典雅的房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喵--”的一聲,王一丁感覺一個東西跳了上來,竟然是自己的那隻陰陽貓。王一丁歡喜地抱著陰陽貓,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你這個家夥到哪裏去了,你可知道我很掛念你,我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呢?”陰陽貓似乎是回應王一丁一般,喵喵地叫了幾聲。王一丁還想回憶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忽然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穿戴都很華貴,但是並不覺得俗氣,舉手投足間很有大戶人家的風範。“這位小兄弟,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男人很溫和地問道。王一丁趕緊跳下床,但是被男人攔住了,“小兄弟,你別激動,我不是壞人,你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謝謝先生救命之恩,隻是我對於之前的事情並不了解,希望先生可以告訴我。”王一丁感激地說道。男人微笑著點點頭,往床沿上一坐,說道,“我姓陳,是個生意人,前天從後山過,馬車經過的時候,車夫停下來了,說是懸崖下麵的樹上掛著一個人,我趕緊下車,看見你就掛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樹上,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和車夫一起把你救了下來,帶回來了,大夫給你看過了,說你沒事,隻是受了寫皮外傷,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王一丁腦袋裏一片空白,自己昏迷之前是在墓室裏,跟茅四一起,難道茅四已經不在人世了?“先生,請問當時隻有我一個人麼?”王一丁問道。男人點頭,“是的,當時確實隻有你一個人,還有這隻黑貓就蹲在你旁邊,衝著我不停地叫,我在附近找了找,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這麼說,你不是一個人麼?”男人疑惑地問道。王一丁紅著眼睛說道,“是的,當時我和我的一個朋友一起,他很可能已經遇難了。”男人同情地說道,“節哀順變,他如果已經不在了,那就為他祈福吧!方便問一句麼,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那裏可是懸崖啊,周圍都荒無人煙。”盜墓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王一丁說道,“我們是去找一種名貴的人參的,我的朋友是做藥材生意的,沒想到這一次出事,竟然害掉了他的性命。”男人低著頭,歎息著生命的脆弱。王一丁拱手說道,“先生,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您日後有什麼吩咐,盡管跟我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傾力相助,就算我做不到,我也萬死不辭。”王一丁很感激眼前的這位姓陳的先生,要不是他,現在他不可能還躺在這裏。男人擺擺手,說道,“別,這是我應該做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是在做好事啊!這樣,小兄弟你先在我家住下,等到你傷好之後再做打算,可好?”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王一丁感覺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要是拖著這副身子骨出去,也走不遠的。男人姓陳,叫陳升,是一個珠寶商,有一個妻子,但是沒有孩子,雖然陳家的家丁很多,但是卻少了一個孩子,也算是有些遺憾。王一丁在陳家住了兩天,身子好了一些,要走,但是被陳升挽留下來了,陳升很是喜歡王一丁,感覺王一丁是個很善良的人,這些日子王一丁也沒閑著,總是幫著陳升打理一些日常的事務,甚至還會幫著陳升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陳升很欣賞王一丁的聰明以及踏實,聽說王一丁已經沒有了父母,之前又是打工的身份,於是便將王一丁留在了陳家,讓王一丁幫助自己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