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蹊蹺的死亡(1 / 2)

茅四家的院子已經掛上了挽聯,整個院子隻有白色和黑色,遠遠的看著那白黑相間的房子,王一丁感覺心口一陣疼痛,就在幾天前,自己還到過這間院子,裏麵的裝飾是如此華麗,而如今。前來吊唁的人不少,都是茅四生前的朋友和親戚。茅四的妻子也已經花白頭發,她神色有些恍惚地坐在靈柩前,目光呆滯的接受著吊唁者的安慰。茅四的遺像就在靈柩前,王一丁走進去的時候,渾身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意,總覺得遺像裏的茅四,正在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在問,為什麼你活下來了,而我死了?王一丁上了香,對著茅四恭恭敬敬地拜了拜,便轉身對茅四的妻子說道,“茅夫人,請您節哀。”茅夫人依舊麵無表情地坐著,似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一般。王一丁正準備繼續說幾句安慰的話,忽然,院子裏一陣鑼鼓喧天,王一丁回頭一看,原來法師又要開始做法事了。茅夫人這才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院子角落裏的桌前坐了下來。王一丁跟著坐了過去,一個家丁過來倒茶的時候認出了王一丁,“先生,你來了?”王一丁有些尷尬,生怕被家丁問出來,關於盜墓的事情,那樣的話倒不是怕自己被連累,而是擔心很多歹人會貪圖財寶,一直來糾纏茅夫人,那樣的話就對不起茅四了。“是,我過來送茅老一程,世事難料,我真的想不到茅老會突然離世。”王一丁說道,他這麼說也是故意拋磚引玉,想要從家丁口中試探一下,是否知道茅四是因為什麼死的。家丁放下茶壺,坐在了王一丁旁邊,歎息道,“老爺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他出去會客,要去半個月,沒想到他居然撒手西去了,就在六天前,天還沒亮,我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我出去開門,就看到了義莊的石師父,他慌張地告訴我,他們義莊收到了一具屍體,叫我去辨認一下,好像是老爺。”家丁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變得很憂傷,主仆情深,茅四的突然去世讓他也傷心不已。“我覺得不可能,但是還是跟著去了,最近老是眼皮跳,我很不放心,到了那裏一看,果然就是我們家老爺,他已經去世多時了。聽石師父說,屍體是一個苦行僧送來的,那苦行僧在一個山腳下發現了老爺的屍體,就給送到義莊來了。”王一丁皺眉問道,“山腳下,在什麼地方的山?”家丁抓著後腦勺想了想,“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苦行僧也沒說,當時真的隻顧著傷心了,這些都沒問,就把老爺的遺體接回了家裏,然後回老家通知了夫人。哎,夫人現在才苦命啊,才不到六十歲,已經失去了兒子,現在又失去了丈夫,接下來的人生該怎麼辦呢?”這樣的遭遇,確實是很悲慘的,王一丁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扭頭看著不遠處正在喝茶的茅夫人,她的神情呆滯,或許是因為太過於背上,所以都看不出她的神情來了,人都變得麻木了。“你們檢查過了沒有,茅老到底是怎麼死的呢?”王一丁問道。家丁難過地說道,“是窒息死的,並且身上還有很多外傷,估計臨死前經曆了很多事,哎,別提了,人都死了,還說這個幹嘛呢?”“那老爺的身後事辦得怎麼樣了呢?怎麼還會有法師來做法呢?”王一丁問道,按照風俗,這樣的老人去世,隻需要做一場超度的法事就可以了,但是他剛才大致地看了一眼,法師做的並不是超度的法事,而是驅邪的。並且,之前也聽小黃他們說了,已經做了很多場法事了。家丁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他太陽穴處的青筋暴起,這是因為緊張才有的反應,“老爺他……老爺一直被折騰著,法師做了好幾次法事了,但是還是無濟於事,那個還不肯放老爺走……”“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王一丁著急地問道。家丁抹了把臉,“我也說不清楚,你過去問法師吧,法師可以跟你解釋清楚的。”王一丁看向正在靈柩前做法事的法師,看得出來這位法師道行不是很高,但是也算是小有成就的那種,要對付一個將軍級的鬼魂,還真的不容易。王一丁更加肯定了,一定是那個玉佩的事,害得茅四到現在還不能好好地離開人世。法師做完了法事,但是很明顯還是沒有效果,他拿過旁人遞過來的帕子,不住地擦著額頭上的汗。“大師,請借一步說話,可以嗎?”法師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麵容和善的年輕人,點了點頭。倆人在院子裏的桌前坐了下來,王一丁開門見山地問道,“法師,茅老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死後還不能好好地去呢?”法師原本是不願意說的,這樣說來會破壞了自己的名聲,讓別人知道自己連一個後事都搞不定的話,那以後誰還願意來找自己做事呢?但是,法師一眼就看出來對方不是普通的人物,不僅僅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很奇怪的氣場,而且,還有他懷裏抱著的那隻奇怪的貓,是的,那是一隻陰陽貓。法師知道對麵的年輕人不是普通人,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了,直接把話說清楚比較好。“是這樣的,茅老一隻被一個強大的鬼魂控製著,他的性命就是被那鬼魂奪走的,表麵上他是窒息而死,其實說白了,就是被那鬼魂奪走了性命,那個鬼魂很強大,我根本就查不到他的出處,所以隻能做法事,但是根本沒用,那鬼魂根本就不放,而且我也試著跟那個鬼魂交涉,它根本就不願意理會我。”法師一五一十地說道。王一丁心裏一沉,果然,是勾越的鬼魂在控製著茅四,不能說是在作祟,畢竟,是茅四影響了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