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玉佩去向(1 / 2)

王一丁微微一笑,安慰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茅老,那對玉佩埋藏的地方有什麼明顯的標誌麼,你告訴我,我等會過去就將玉佩挖出來。”茅四感激地點點頭,“好的,那對玉佩埋的地方就是我們休息的地方,你看到一塊大石頭,然後從石頭的東麵走出五步,就地挖下去,就可以挖出那對玉佩來的。”王一丁認真地記在心裏,他剛要說什麼,忽然那茅老像是抽搐一般,身子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而且神情很痛苦地扭曲起來,像是發瘋了一般。不好,一定是勾越又開始來控製茅四了!王一丁心一驚,咬破食指,飛躍到了棺材前頭的供桌上,將食指上的血跡點再了茅四的額頭上,隨即又掏出一道符紙,貼到了茅四的麵門上麵。“咣--”的一聲,茅四直挺挺地躺回了棺材之中,一動不動了,隻是那眼睛依舊睜得很大,嘴巴也合不攏,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王一丁跳下供桌,將棺材蓋合了上去,他現在隻能暫時穩住茅四的屍身,不讓他受到勾越的控製而詐屍,但是他現在必須盡快去找到玉佩,雖然他現在看不到勾越,但是他已經可以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煞氣,千年的僵屍,怨氣之大根本就是無法估算的。陰陽貓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此刻溫柔地蜷縮在王一丁腳邊,還撒嬌似的叫了幾聲,王一丁俯身將陰陽貓抱在懷裏,剛才正是他借用了陰陽貓來讓茅四詐屍,從而才可以跟自己交流。王一丁叫來了家丁以及茅夫人,王一丁鄭重地對茅夫人說道,“茅夫人,我看茅老下葬的時間得變化,地點也要變,希望您理解。”茅夫人大驚失色,“怎麼了?老爺的墓地和日子都是已經選好的,我請了很有名的風水師給算的日子,墓地也是陰陽師精心挑選的,難不成有什麼問題麼?”王一丁暗暗叫苦,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跟茅夫人解釋,自己隻是以一個友人的身份來吊唁,就算自己告訴茅夫人自己懂得陰陽術,那又怎麼樣,茅夫人是很難相信自己的,畢竟王一丁是個乳臭未幹的愣頭青,人家請的可是很有名的陰陽師。“問題確實有,不過我現在暫時沒時間跟您解釋,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就請告訴我,茅老下葬的日子是什麼時候?”王一丁問道。茅夫人皺眉看著王一丁,眼神裏有些警惕,那個招待過王一丁的家丁上前,小聲說道,“夫人,老爺生前跟這位先生交情很不錯,老爺請他到書房裏吃過飯。”茅夫人一聽,頓時對王一丁的態度大變,原來這個茅四生前待人接物很謹慎,如果是一般的人,他就在餐廳宴請,而那天他卻沒有在餐廳招待王一丁,而是在書房裏,隻是因為那間屋子並不像傳統意義上的“書房”,顯得比較像餐廳,王一丁並不知情罷了。但是這一切家丁都看在眼裏。“這位小先生,真是失敬,我不知道你跟老爺是至交,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老婦隻是一介民婦,請小先生不要介意。”茅夫人欠身道歉道。王一丁趕緊扶起了茅夫人,說道,“茅夫人你這麼說可就折了我的壽了,我叫王一丁,您叫我一丁就好,我跟茅老確實是生死之交,就因為這件事不同尋常,所以我才要插手進來,否則我真的無顏麵對茅老的在天之靈。”茅夫人連連點頭,吩咐家丁準備酒菜,將王一丁請到了餐廳,邊吃邊說。王一丁奔波了一天,還真的很疲憊,便也不客氣。“陰陽先生算的日子是明天申時,墓地在鳳凰山,陰陽先生說是一處風水寶地,日後茅家一定大富大貴,子孫萬代。”茅夫人認真地說道。聽到“子孫萬代”這句話的時候,王一丁差點笑出了聲來,這個陰陽師很明顯就是坑錢,茅四都已經死了兒子了,他自己也歸了西,茅四的後代算是斷了,哪裏還有子孫萬代的說法!不過現在想想茅四的結局,真的算是報應,茅四一生盜墓無數,做盡了缺德事,所以老天以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了他。王一丁想到這裏,心裏不免有些難受,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老天真的是公平的,但是現在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人也死了,如今隻剩下這麼一個老婦人,真是讓人心疼。不管怎麼說,一定要保住老婦人的命,以及茅四家族其他人沒事。“茅夫人,跟您說實話,我從十幾歲開始跟著一個師父學藝,對於陰陽風水之術有所了解,我覺得茅老的墓地和下葬時間都有問題,昨天夜裏茅老還托夢給了我,說他死不瞑目,有很多牽掛,我思來想去,茅老沒能安心歸西的原因,就出在這裏,下葬的日子和墓地上。”王一丁說道,他利用了托夢之說來勸說茅夫人,因為民間是很相信死者托夢的,這正好代表了他在陰間最真實的情況。果然,茅夫人一聽茅四還有所牽掛,臉色大變,抓著王一丁的袖子說道,“一定,老爺他說了什麼了?不是說法師做了法師,他已經安心歸去了麼?怎麼他還有那麼多的牽掛呢?”王一丁不忍心嚇唬茅夫人,於是便說道,“茅老是真的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但是他始終還是放不下一些陽間的事,而且墓地和下葬的日子都會影響後人的,所以他還是放心不下,才托夢給我,委托我來看看墓地的問題。”茅夫人歎了口氣,神色哀傷地說道,“哎,我對不起茅家,沒能給茅家留下個後代,茅家在我手上算是斷了,我對不起祖宗啊!”“茅夫人您別這麼說,這並不是您的原因,一切事情都有因果,我想老天這麼做,是有他的安排,就算這一世你和茅老不能兒孫滿堂,下一世你們一定會再續前緣,子孫繞膝,同享天倫之樂。”王一丁安慰道,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半百老人如此傷心,但是事已至此,並不是人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