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已經長出了一些野草,雖然不高,但是已經將之前茅四挖的痕跡掩蓋了,要不是因為茅四記得,說不定現在都根本找不到了。茅四倒是掩埋得不算深,隻挖了不到十分鍾,王一丁就挖出了一個檀木盒子,打開,裏麵便是那對玉佩。在月光下,玉佩閃爍著光澤,就好像是被洗過一般,晶瑩剔透,比在將軍墓中看見它的樣子還要美麗很多。兩枚玉佩分別有兩枚銅板那麼大小,一枚玉佩周身刻著氣勢磅礴,栩栩如生的龍,將整塊玉佩都完全包裹在了龍的軀體之下,而另一枚則雕刻著鳳凰,這是一對龍鳳玉佩。王一丁將玉佩取出來放在手心裏,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冰涼,這股冰涼不是玉佩本身帶有的那種冰涼,而是仿佛來自地獄一般的陰寒,透入了人的心髒,讓王一丁倒吸一口涼氣,這玉佩的靈氣太大了。“呼呼--”忽然之間,身後刮起了一陣狂風,王一丁警惕地回過頭去,隻見眼前的荒草地已經被大風吹得飛沙走石,野草亂舞,這股狂風一場狂烈,而且風聲很犀利,像是一隻巨大的猛獸在嚎叫一般。王一丁站起身來,決定趕緊先趕回去,這天生異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兆頭!就在王一丁準備施展意念轉移之際,忽然頭頂劈來一道閃電,將整個天空都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一聲巨雷也隨即響起,王一丁冷不丁嚇了一跳,這雷聲太嚇人了,要是劈在人身上,非得被燒焦了不可。王一丁將玉佩揣進口袋之中,閉上眼睛,開始施展意念轉移。沒想到的是,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東西的幹擾,甚至說是破壞,王一丁念了好幾遍咒語,還是沒有施展出意念轉移,相反,王一丁還感覺到每一次念咒語,胸口就會發悶得難受,像是要吐血了一般。不對,自己一定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難道是……勾越?王一丁心頭一震,他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經大變,之前的狂風閃電,已經變成了雷雨交加,奇怪的是那些雨水卻落不到自己身上,隻是因為雨很大,王一丁的視線都已經模糊了。既然施展不出意念轉移,那自己就用腳走,就算是爬,也得趕緊爬回去!王一丁咬著牙,邁著大步朝著茅四家的方向趕去。誰知道,王一丁在傾盆大雨中頂著電閃雷鳴走了很久,還是一直在這一片荒草地裏兜圈子,根本就走不出去,王一丁站住了腳步,一定得想個辦法,否則的話,自己就算是走到死,也走不出去。這不是什麼鬼打牆,而是有人布置的幻象,自己一直在這裏行走,其實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掌握在手中!陰陽貓蹲在王一丁腳邊,瞳孔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偶爾叫一聲,似乎在跟王一丁說著什麼。王一丁一下子有了主意,他蹲下身子,在陰陽貓的頭頂輕輕拔下了一根毛,陰陽貓一聲不吭,並沒有任何反感之意。王一丁取出一張符紙,將毛包在符紙中,隨即便點燃了符紙。很快,一抹亮光劃開了黑沉沉的夜空,而王一丁眼前也出現了一條明晃晃的道路,好像是點了許多燈一般,照得腳下的路連草都看得清。王一丁領著陰陽貓說著這條路走著,但是王一丁知道這條路很快就會消失,而且這種法術隻能用一次,至於等下路消失以後會不會看到真正的出路,那就得看王一丁的運氣了。但是不管怎麼說,試試總是好的。王一丁快步行朝前走著,忽然感覺身後一股邪風吹了過來,他本能地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那陣風,也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了他麵前。好險!剛才就是這道黑影偷襲自己!要不是王一丁敏捷地躲開了,現在勢必已經遭到重創了。眼前的黑影身高七尺之多,身材魁梧,穿著一身古銅色的盔甲,很明顯是個將軍模樣。隻是他的麵容,實在是叫人生畏。那張臉已經沒有了皮肉,森森白骨包裹在頭盔之下,眼窩黑洞洞的,卻透著綠色的光,而嘴巴也是黑洞洞的,明明隻有白骨,卻會上下動著,很像是發怒的樣子。黑影手中握著一把青銅大刀,跟茅四收藏在家中的那把青銅越很相似,應該是出自同一個工匠之手。王一丁心裏一沉,這無疑就是勾越是也了!剛才的所有都是他弄出來的。王一丁伸手摸了摸懷裏的玉佩,自己本來就是要帶著這對玉佩跟勾越“求和”的,但是在這裏時機還不成熟,這勾越畢竟已經不是人了,跟他解釋是沒用的,必須要把玉佩放到茅四的屍體上,才可以說清楚這件事,讓勾越放掉茅四。王一丁苦惱不已,對方聽不懂自己說話,那自己隻能想辦法從勾越手下逃出去了。王一丁正想著,對麵的勾越已經揮舞著大刀衝了過來,那力度之大根本不是常人能及的,王一丁隻好以閃避來應戰。勾越的動作很凶猛,招招致命,幾個回合下來,王一丁連口氣都沒功夫喘,身上還挨了好幾下,痛得王一丁齜牙咧嘴的。就在勾越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王一丁將手中準備好的符紙,準備地貼到了勾越腦門上,隨即飛快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勾越的臉上。勾越嗷嗷怪叫著向後退出好幾步,但是它並沒有就此被製住,隻見它揮舞了一下胳膊,一團火球便朝著王一丁砸了過來。王一丁蹲下身避開了火球,那火球砸到了一棵大樹上,頓時大樹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呼呼”幾聲,接二連三的火球砸了過來,王一丁一邊閃避著,一邊瞅準時機朝著勾越撲了過去,他咬破食指,將食指直直地點在了勾越的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