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家還真的是夠財大氣粗的,居然是有汽車,這可不是普通的馬車,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想要弄上一輛汽車可不是說你有錢就能搞定的,由此可見,這劉家果真是不簡單,被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惦記著,王一丁心裏還真的是有些瘮的慌。這還是王一丁第一次坐汽車,這四個輪子的汽車,比馬車坐起來實在是舒坦多了,這麼搖搖晃晃的,王一丁居然十分享受的睡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走了幾個小時,反正王一丁是早上出發的,到了劉府天已經快要黑了,可見劉府到茅家還是挺遠的。所謂的劉府,並沒有在繁華的城市裏麵,而是在郊區獨占了一個山頭,修的想的氣派,堪比皇宮,雖然王一丁並沒有見過紫禁城內的皇宮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但是這劉府真的是王一丁見過的,最為宏達的私衙。顯然這劉府修建的地方肯定是請過高手來布過陣法,將四周的祥瑞之氣都是彙聚了過來,以至於已進入劉府,便是可以感覺到一股生機勃勃的氣息。王一丁被那萬管家帶入到了一個書房,然後便是留下了王一丁,自己退了出去。書房裏麵有很多書,書作上還有一張張宣紙,上麵筆走龍蛇的寫著一些字,王一丁沒讀過書,不認識那些字,也不知道那些字到底寫的好不好,反正看著讓人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字裏行間之中,凸顯出一種霹靂蒼天的氣概,所以王一丁理所當然的將那宣紙上的字歸類為寫的很好。書桌旁邊有一個躺椅,躺椅上麵躺著一個人,流著辮子,現在可是民國時期了,膽敢留辮子的人,還真的需要點魄力,由於那躺椅是背對著王一丁的,所以王一丁也就不知道躺椅上的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不過王一丁知道,躺在躺椅上的那個流著辮子的人,肯定就是這書房的主人,這劉府的當家,劉二爺。“王先生來了!這麼大老遠的麻煩王先生趕過來,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王先生了!”隻見那躺椅自動的旋轉了過來,正對著王一丁,一個幹瘦的老頭對王一丁說道:“喲,王先生居然這般年紀輕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劉二爺看起來雖然有些幹瘦,但是身體硬朗的很,紅光滿麵的,而且看那綿長的呼吸便是知道,身手肯定了得,尋常的三四個壯漢,根本就不是這老家夥的對手。“劉二爺折煞小子了,小子我本就愚鈍,哪裏受得了劉二爺這般誇讚!”王一丁拱拱手,算是拜禮了說道。“哈哈哈,很好,懂謙卑,知進退,不錯不錯!”劉二爺大笑著說道:“坐吧!”然後再是對門外叫道:“上茶!”劉二爺對王一丁來說,談不上怕與不怕,要是尋常與王醫生年紀相仿之人,見到這不怒而威的劉二爺,肯定是會被嚇得兩腿打顫,不過王一丁不會,這些年來,跟著孫半仙,還有金娘子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都未曾將王一丁嚇著,更何況這劉二爺還是一個大活人,更加是下不到王一丁了。王一丁理了理身上哪一件裁剪得體的中山裝,深情自然的卓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就這般望著劉二爺,眼神之中既沒有進攻之色,沒有害怕退縮之色,很是平和,完全是將劉二爺看做一個普通人在看待。“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隻見一個身著旗袍的美麗姑涼走了過來,手中托著茶壺,給王一丁和劉二爺分別是到了一杯茶。這茶杯非常好看,使用藍田玉進行打磨而成,而且還出之於大師之手,上麵雕刻著一朵朵梅花,晶瑩剔透的,在倒入茶水的情況之下,那梅花就好似浮現了出來一般,隨著茶水的晃動,不斷的搖曳這,栩栩如生,就好似用梅花泡出來的瓊漿一般。王一丁就是一個鄉野小民,別期待他在茶道上有什麼過人的造詣,這高雅的玩意兒他根本就不懂,隻知道這茶水絕對是用頂級的茶葉泡出來的,散發著一股股濃濃的茶香。同時也別期待作為鄉野小民的王一丁會有什麼紳士風度,貴族禮儀,此刻的他隻知道自己很渴,見有茶水,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端起茶杯,仰頭一口,便是將茶杯裏麵的水都灌入到了喉嚨之中,至於茶是甜是苦,是酸是辣,王一丁根本就不知道,隻是極為燒包的對一旁的丫鬟問了一句:“還有麼?沒喝飽!”這到也不能怪王一丁,畢竟那玉杯隻有那麼大,裏麵裝著的那麼一口水,怎麼可能夠王一丁解渴。那丫鬟顯然是有些窘迫,畢竟這樣的茶水,一小杯都比她一年的工錢還要高,她可不敢再沒有老爺的許諾之下,這般的讓王一丁浪費掉如此好的茶水,見劉二爺點了點頭之後,那丫鬟才小心翼翼的再是幫著王一丁倒了一杯。就這樣,王一丁連續喝了五杯,才沒有繼續的要丫鬟給他添茶,倒不是說王一丁喝夠了,而是因為王一丁著實不好意思在喝了,畢竟那一壺茶總共就那麼點,如果喝的太多,眼前這個劉二爺讓他賠的話,他可沒有那麼多錢來賠。“劉二爺,說吧,你叫小子來到底是什麼事情?”王一丁對劉二爺問道。“你覺得呢?”劉二爺沒有直說,反倒是對王一丁反問道。“我王一丁就那麼點本事,會算點小命,看點風水,順便超度一下亡魂,顯然你劉二爺家業興盛,門庭興旺,肯定是不需要我來看風水的,外加依老的性格,對於算命肯定是不怎麼的相信的,所以我王一丁對於你劉二爺來說,那就隻能有一個用處,便是盜墓,如果小子猜的沒錯的話,劉二爺也是這個方麵的行家,畢竟劉二爺書房裏麵的這些東西那可都是沒見過天的寶貝,不說其他,就這玉杯,那估摸著也得是幾千年前的好東西了!”王一丁淡淡的說道。“最開始聽金大師說你是如何如何的神,我還不相信,畢竟就這年齡,即便是師出名家,道行也肯定是有限的,不過這麼看來,顯然是我想多了,低估了王大師的能力了!”劉二爺把玩著大拇指上的那顆打板子說道。“小子我也不過懂點皮毛而已,劉二爺就不要謬讚小子了!”王一丁說道。“王大師謙虛,敢問王大師師出哪位賢者的門下?”劉二爺問道。“無門無派,家師不過就是閑雲野鶴之人,沒有什麼名聲,劉二爺就不要問了!”王一丁說道。要是王一丁的師傅到底是誰,就連王一丁自己都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孫半仙,和金娘子都曾交過他一些招式,但是都沒有正式的拜入門下,況且孫半仙真的沒有多大的名聲,說出來著實有些丟臉,而金娘子太過邪惡,王一丁可是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瓜葛,更加是不可能承認他是自己的師傅的。“好吧,既然王大師不願意說,老朽也就不多問了,不過還請王大師一定要幫老朽這個忙!”劉二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