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空中的霧霾以及悲傷,那是你曾經苦心給我營造出來的童話,直到現在,童話已經變作了故事,而你,也即將,即將變成故事。
童話中的你,記憶中的你,以及記憶中那些朝朝暮暮,綠樹紅花,歡聲笑語,它們本來的結局便是故事,不過是你的承認讓它們成為了現實。
我天昏地暗的躺在車裏,模模糊糊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十七八歲這個尷尬的年紀,能做到的隻是在起風的時候裹緊外套,不停的起早貪黑,參加各種為金錢奮鬥的活動,做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早睡早起,照顧好自己。我希望無論在哪一天,我都能有資格,以不容置疑的姿態站在你的身邊。”仿佛是肖越再說,又好像是小義說的。
迷醉的我深深地體會到了當時肖越的心境,我已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或許這些都不是那麼的重要,重要的是,開車的他很生氣而我在努力讓他不那麼生氣卻又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我躺在後座上一言不發,周邊的一切都已經吸引不了我了,無論是半夜依舊光輝的大道,還是千家萬戶早已熄滅的燈光外的高樓大廈。
我再也無力去顧及開車的小義,我想吐卻吐不出來。
“你到底在想什麼?”小義突然說。
“你在問我嗎?”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
“黎洪以前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他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我說我也不知道,現在你也這樣問,我的回答也是如此,我也不知道。”我迷迷糊糊的口齒不清吐出一堆話。
“你怎麼總是提起他?”
“沒什麼。”我的眼睛依舊緊閉。
“你們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
後來我們常常去黎洪家,在他家顯得很自在,至少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黎洪的父親回來,雖然有的時候我們對他也很好奇,可是不如我們所願,他的父親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我們在他家看電影或者打遊戲,我已經忘了在他家重溫過了多少遍電影版的《巴黎聖母院》,每次接近結尾時姚夢便開始劇透“他又要死了。”
今天也一樣,她吃著手裏的爆米花,然後突然站了起來“唉,他還是會死。”
“一樣的結局,難道看著看著結局還能變不成。”黎洪站了起來鬆鬆筋骨。
“班長。”姚夢突然間座在離宋欽的位置很近的地方“如果你是愛斯梅拉達你會接受卡西莫多嗎?”
“這種事情問一個男生太不合理了。”黎洪說道,他這樣一來算是讓宋欽鬆了一口氣了。“你應該問我們的學霸。”隨之他又把矛頭指向我身上。
我白了他一眼,他對著我嬉皮笑臉的態度依舊沒有改。“閃閃,你會接受卡西莫多嗎?”
“我……不知道。”停頓了一會兒我終於這樣回答。
“說實話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知道。”姚夢說。
“切……”黎洪撇了撇嘴。
他話音剛落,緊接著卡西莫多便掉了下來。“為什麼?”屏幕裏的卡西莫多看著巴黎聖母院的塔尖眼中泛著悲傷的眼淚,他的手一鬆,然後他便直直的掉了下去。
他深愛著的人呢,早已消失不見,他愛的人會幸福的,因為他把他的餘生
嚴世優盯著電視屏幕一言不發,眼神發愣,仿佛在想什麼事情一般入神。
“喂。”黎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幹什麼?”他冷冷的說道。
“看了幾百遍了至於嗎?”他誇張的說道。
“你想多了。”嚴世優表示並不是被劇情吸引。
“上樓打遊戲去?”
“不去,我去趟洗手間。”說完嚴世優便朝著洗手間走去。
“上樓打遊戲吧。”
“好啊~”姚夢說。
“你呢?”他朝著我壞壞的眨眼睛。
“我不去。”我說。
“走吧。”
“我還是不去。”我的態度很堅決。
“你還要再看一遍?”黎洪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你們玩你們的,讓我自嗨一會兒。”我說。
然後姚夢和宋欽就跟著黎洪上了樓,姚夢走之前留下了她吃的所剩無幾的爆米花。
“老嚴,我們去二樓打遊戲了,一會兒上來找我們。”除了黎洪的說話聲便沒了其他回應。
現在客廳裏隻剩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