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十八年,我從一個奶娃變成了大小子,每天在村子裏瘋來瘋去,雖然村裏有些孩子不願和我玩,但我也有自己的夥伴,他們就是強子叔和蛋娃叔的兒子,全村上下就他們倆敢我跟玩,其他孩子的父母管的特別嚴格,都說我是索命鬼,每當聽到那些婦女這樣說我時,我都會朝她們做個鬼臉,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這一天剛好去學校拿了通知書,一個人很沮喪的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蠻牛和二豬,(蠻牛是強子叔的兒子,二豬是蛋娃叔家的孩子)他們倆的外號都是我給起的,因為這兩個家夥總是嘲笑我,所以我不服氣的時候也給他們來了一個。
蠻牛和二豬也沒考上自己理想的學校,不過這倆個家夥倒是沒什麼不高興,在他們眼中有個高中學曆就夠了,畢竟在95年那時高中已經很好了,但我卻不這樣想,雖然我平時成績也不怎麼樣,但我就是喜歡在學校,那種氣氛很好。
蠻牛:“大黃,沒考上就沒考上唄,看你那出息。”
我生氣的罵道:“我他媽的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大黃,你不知道這名字很難聽嗎?”
二豬這時又在中間起哄,興高采烈的說:“不就是一條狗的名字嘛,這有啥了不起的,你看看你給我們取的外號,我和蠻牛有說過什麼嗎?切!”
“我怎麼可能和你們一頭豬再加一頭牛比,我是人。”
蠻牛笑嗬嗬的問:“你還是人呢,便便好吃嗎?”
“我靠,蠻牛你想死嗎?還有你二豬,少在那兒笑嘻嘻的,這他媽有啥好笑的。”
就在這倆家夥準備繼續說下去,我向他們衝了過去,誰知二豬和蠻牛早已知道我的想法,撒腿就往家跑,心想要是被我逮住了非得塞進稀泥裏去,要不然這倆家夥狗改不了吃屎,總是大黃長大黃短的叫我,聽起來真他媽不是滋味。
眼看那倆個家夥跑回家去了,我也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腦袋一直低著望著自己的腳,不知道老爸當年為何非得給我取個這樣的小名,真是越聽越難聽,難道他腦海中除了大黃這個詞就沒別的嗎?真是想起來就生氣。
正當我一抬頭時,一個穿著灰色中山服的老頭迎麵而來,剛好和我撞個正著,他背上背著一個背包,看樣子裏麵裝的應該是衣服,胸前口袋裏掛著一隻鋼筆,看上去很是精致。老頭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布鞋,給人的整體感覺很輕盈,但他的後背還有一把很奇怪的劍,看樣子是木頭做的,劍柄上綁著一道類似符紙的玩意,不像電視裏那些大俠一樣,劍柄都會綁一個吊墜。
他開口了,很慈祥地問:“沒撞傷你吧?”
“沒有。”
我心想這老頭也太有意思了吧,就這麼輕輕一撞能有啥事,何況我還不至於這麼弱,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不過他的整體打扮真的很不一樣,至少在以前我沒有見過這種類似的人,總感覺老頭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高人?我在心中想到。
回到家我也沒多想,而是無聊的把通知書放在老爸麵前,意思就是告訴他我沒考上,心情很不好,但是老媽一個勁的說沒考上再複讀一年,明年接著考。可我哪有那心思複讀,更何況我也不是那樣的人,考不上就說明自己不適合讀書,反而這樣一想心裏舒服了不少。
就在天快黑的時候,老爸在門外驚訝的對誰對話,我在房間裏聽得清清楚楚,對方應該是個老頭,隻聽老爸那樣問道:“大大大,大叔?真的是你嗎?你上次離開後到現在應該有十八年了吧,不過真的謝謝你,我們村從那以後真的沒出過任何事情,這一切的平安都要謝謝你。”
“我如今再次到來定有事找你,至於你願不願意答應我這個請求嘛,就看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會強人所難。”老頭說話的語氣很慢,慢的讓人覺得他婆婆媽媽。
“什麼事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隻要我幫的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看來老爸是真想報答這個人,不過我感覺此事應該不那麼簡單。
“你們那孩子我見過,我是想收他做我的徒弟,不知你答不答應?”
就在倆人要繼續說下去,我一個翻身從房間跑了出來,沒想到真是我今天遇到的那個老頭,他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但他好像並不在意這些,而是目不轉睛的望著老爸,看樣子他很想收我為徒,因為他的表情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