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得很規矩，幾乎除了她的唇和雙頰，再沒有碰過哪裏。
與他來說，她不同於普通的女人。
“魏婕妤，真不是曉得不讓，這……皇上下令不讓您進去，您看……還是算了吧……”
魏婕妤似乎有些驚訝，不屈不撓的又問，“不讓？定是那妖後在作怪！”
本來有一個受寵的已經很難對付了，沒想到，竟又來了個皇後？！
魏婕妤白了侍衛一眼，“滾開！今兒我要是見不著皇上，便不走了！”
寢宮內，
聽見這些話，韓藝暖看向門外時，思緒也恢複得七七八八，卻全然不顧身旁男人的狀態。
“你可聽見了。”韓藝暖麵上雖的滿不在乎，可心裏卻不知怎的，很不是滋味。
顧祁燁唇角輕勾，鳳眸半眯著睨著少女，“所以，你希望朕去嗎？”
韓藝暖撇了撇嘴，也沒拐彎抹角，“她吵的我睡不著。”
要是她能出去，早就給她兩耳刮子了。
“嗯。”顧祁燁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眸色幽深，“等我。”
“好。”雖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看著他眼中的堅定，韓藝暖還是點了點頭。
……
入夜漸微涼。
寢宮外，顧祁燁獨自一人走了出去，已是入夜，微弱的月光銀白，照在他頎長的身軀上，影子也被拉長，他犀利的眸光落在魏婕妤身上。
“要麼走，要麼廢。”
魏婕妤頓時抽了抽眉心，“皇上……你……”
“朕不想再重複。”依然是冷冷清清的幾個字。
“……好。”魏婕妤咬著下唇，“皇上，今日妾身來，隻想告訴皇上您，關於您母親慘死的事情。”
她話中刻意咬重了“慘死”二字。
聞言，顧祁燁瞳孔驟然一縮，快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眸中血腥乍現，掐著她脖子的手背上隱約有青筋凸起，他低吼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呃……皇上，快……放手啊……”魏婕妤拚命掙紮，漲紅了臉，“我若是死了，您此生也別想知道……關於您母親慘死的任何事情……啊！”
忽然被鬆開，魏婕妤猛地跌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顧祁燁攥緊了身側的雙拳，“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魏婕妤拍著胸口大口呼吸著，看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忽而溫婉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別急啊皇上，當年您母親臨走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便是我，您想知道的，妾身全都能告訴你。”
終是年少氣盛，他不喜受製於人，見魏婕妤這一臉的自傲，不禁冷笑，“若朕沒猜錯，你同身邊的侍女關係是十分要好的……”
聞言，魏婕妤有些慌了，卻不敢發作，咬牙問：“皇上，這難道不是你我兩人之間的事嗎？為何要牽扯她人？”
“她未將你服侍好，竟讓你獨自一人來，你說，她該不該罰？”
“你……”一時間，魏婕妤沒法反駁，緊咬著下唇，“是，是我讓她別跟來的，要怪，便怪我一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