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派出所的人我都認識,從沒見過你,你這個偷獵的,上個月被打死的女孩一定是你下的手。”老張手裏的槍略微哆嗦了幾下,但始終準星沒離開張強的身體,殺女人的偷獵賊,老頭最恨。
嘭……一聲沉悶的槍響從遠處傳來,一個尖利的啼叫隨之傳來,老張心如刀割,手指摸向扳機,“你們這幫狗雜……”“放下槍,不然宰了你。”張小倩冰冷不帶一絲色彩的話從嘴裏說出來,被搶頂著頭的張百戶慢慢放下獵槍,麵前的張強一矮身,隨後快步跑到小倩和在雪地中慢慢露出身體的張大虎幾人,林青上前摘下眼鏡就扇了張百戶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震落的樹掛比槍聲震落的還多,老張看看雪地裏爬起的幾個男女,隨後一腳踢在獵狗肚子上,“廢物,長鼻子幹嘛的。”
不遠處跑來一人,肩上扛著槍,跑近後也是一個穿迷彩服的,張剛用槍筒頂了一下自己的雪白帽遮,“搞定,是前幾天被打傷的那個女孩,咬傷處是在脖子上,估計是受傷後被吸血鬼拽到沒人地方咬傷的……”
“什麼吸血鬼……啥玩意,大俠不是,我說幾個兄弟姐妹……”張百戶想拉拉關係,對麵的張小倩一晃手,將手腕上的手表對準了他,“看這裏——”
唰……白光山過後,張百戶一臉麵無表情,小倩對著老頭說道,“你的麵前隻有腳印,估計是個偷獵賊留下的,現在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喝小酒去吧。”
幾人說完收拾好武器裝備,奔深山走去,張百戶還是愣愣的立在當地,他哪裏認得那是催眠記憶消除器,腦中嗡嗡一片,隻記得自己追著腳印走了一大圈,但是沒追到人,天太冷了估計今天沒什麼收獲,回家洗個澡喝酒吃肉吧,他轉身牽著獵狗回去了,地上的雜亂腳印,很快就被徐徐落下的雪花蓋住……
隱秘的山洞中,輕便的血清儀器在閃動,林青還是搖搖頭,拿出結果給坐在幹草上的小倩看,後者苦笑一聲,用大大的白眼瞟過老媽,意思你別再費力氣了,張大虎和劉靜往日一樣貼在一起,在蒲草上呼呼睡著,沒有任務的時候,倆人就是這樣打發時間,陳超始終在擦拭自己的手槍,槍膛裏的子彈都是渡了銀的,對付吸血鬼,這玩意特別有效,沒有一個吸血鬼身上掛著銀飾,沒有一麵鏡子中能映出吸血鬼的影像。
張剛二人負責警戒,在洞外設立二級據點,兩層守衛,不讓野獸和吸血鬼偷襲靠近,小倩拍拍自己的手機咬了咬唇,都三天了,衛星電話也失去了聯係,那十個特種兵還在牤子村等信呢,可是那大家夥抓不到,眾人怎麼也不甘心……
張百戶回到了村裏,一進門就喊老婆子殺雞燙酒,隨後就把綁腿一圈圈的解開,將獵狗拴好就進了屋子,炕始終是熱的,山裏不缺柴,東北的天氣冷的讓人恐懼,可那熱炕頭讓睡過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老張脫下外衣和棉褲往炕上一趟,打開自己安裝的衛星電視,美滋滋的欣賞起國際名模的大腿。
老太太殺了一隻老母雞,用棒子打跑了上來撲啄的公雞,隨後罵了幾句畜生就燒水拔毛,不到半個小時香味就出來了,弄些花椒和鹽附著些辣子,香噴噴的味道飄出村子,在風中穿過村後的樹林……
“咱家雖然住得遠,可是圖個清靜,村子太近事多,待會我睡一會兒,下午天黑之前去打倆野雞回來,晚上再燉一鍋。”老張搖晃著手裏的雞大腿骨頭,醉醺醺的眯著眼吹噓,眼角的眼屎幾乎流下來,但他仍啃著手裏的骨頭不放,被老婆子搶下按在炕上睡著了,老太太一邊叨咕給蓋上了被子,隨後收拾起碗筷……
睜開眼睛已經是四點多,老張洗把臉清醒一下,隨後穿上褲子衣服衝外麵蹲在雞籠子前發呆的老婆喊了聲,帶上槍和子彈幹糧牽狗衝出了屯子,獵人,在外麵呆個三五天,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三條獵犬一把槍,這就是獵人全部的生活……
兩天的時間一過,老張在天黑透左右回到了村子,從村後的小路來到自己家,照例,把獵狗鬆開讓它自己進院子,可是繩子鬆開了,獵狗卻不動,隻是不叫不吵的望著院子發呆。
“他媽的,你們不想回來,老子還想老婆呢。”老張一腳踢開大鐵門,“老婆子,我回來了。”屋內漆黑一片沒開燈,聽到聲音後他老婆滿頭亂哄哄的走了出來,看見老張後眼睛賊亮喉嚨動了兩下,獵狗不認識一般一個勁的咬,老張罵了幾聲走進屋子,冰涼的炕讓他又是一頓叨咕,隨後剛要脫鞋的他舔舔嘴巴,“老婆子,我去超市弄點酒,你給我煮塊肉。”似乎是點了下頭,老太太拎著大菜刀就出去了,隨後不久拎著一大塊血淋淋的後跨進了屋,偷偷的聞了聞被老張瞄到,張百戶眼角一濕,心說自己打獵一輩子了,在外麵呆的時間比家裏多,老婆子熬困啊,過了年不幹那營生了,在家養幾頭肥豬種點玉米,多陪陪孩子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