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結束後。齊浩和張雨霄都比往常來得快的走掉了。排練廳隻剩下冷亦水和我。
我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練習本上的奧數體，發著愁。
“你今天不去嗎？”冷亦水坐在吧台上，拿著酒瓶往酒杯裏倒酒，八零年的拉菲，是他的最愛，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恩？”我抬起頭，疑惑的望著冷亦水，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搖了搖頭，“哦。今天休息。”
“哦。”冷亦水點點頭，喝了一口酒，看著低下頭認真作業的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作業。”我這次連頭也沒有抬起來，該死的奧數，把我難住了。
“什麼作業？”
“數學。是去年的賽題。”
“哦。有難度嗎？”
“恩，很難。”
“老師布置的課後作業難倒全校第一名了？”冷亦水覺得好奇，他向來覺得我是個沒有題目能難倒我的人。
“這是為了下個月的區高校聯盟的比賽做準備。有獎金的。”我還低著頭想著那道複雜的題目。
“獎金有多少？”
“第一名是五千，第二名是兩千，第三名五百。”
“哦。”冷亦水又喝了一杯酒，不能明白為什麼我為了隻有幾千塊的獎金，那麼認真的想著一道數學題，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人生第一次，沒話找話的問到：“那你想得第幾名？”
“哪個錢多，我就想得第幾名。”
“哦。”果然。他猜對了。
我還專在題目上，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花費了好幾張的草稿紙之後，題目終於做出來了，快速流利的寫完，解答出題目。
我興奮的抱著那道簡答題，在沙發上把自己卷一個球形，臉上帶著笑，興奮又不張揚的，“天啊。終於把你解出來了。累死我了。天啊。太好了。”
“花了一個小時解出一個題目，有那麼高興嗎？”冷不丁的，冷亦水鄙視的冷漠口氣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回過頭，看到了在吧台上坐著的冷亦水，疑惑的看了看牆上的鍾，已經八點半了。“你怎麼還沒走？”
“等我女朋友。”不溫不火的說，冷亦水放下了手裏的酒杯，下了椅子，向著我的方向走去，拿起我的包，把我的書都塞進了包裏，他問，“能走了嗎？”
“你可以先走的。。”腦袋還沒有轉過來。我就這麼不解風情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冷亦水的臉上立即僵住了，他提著我背包的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的。臉色比豬肝色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