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青龍廣場見。”
上次掃蕩將軍塚時所繳獲的三張藏寶圖如今還靜靜的躺在他的行囊裏,因此在今天下午與梅小妞逛商場的時候就約定趁晚上沒事挖了它。
在約定的地點碰了頭。小美女眼尖,叫道:“你什麼時候換武器了?”
“剛剛。”
“快讓我瞧瞧屬性。”
嶽霖把血飲劍屬性頁麵製作成圖鑒,共享與梅芊雪,笑道:“怎麼樣?還不算不錯吧?”
“卓越黃金器!”小美女登時長大了紅潤的小嘴,顯然是被血飲劍的強悍屬性震住了,過了好一會才眨眨眼睛,甜甜笑道:“大師兄,給你商量件事情唄?”
“不成。”
“喂,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不成!”
“哼,小氣鬼。”
一麵說笑著一麵取出藏寶圖,辨明上麵所標識的地點。忙活了好半天,終於弄清楚,三個藏寶之地分別是龍骨山脈臨近暮靄峽穀的亂石坡,城東春神廟大殿廊下,還有就是青帝皇宮後花園。
看到這兩人都傻眼了,前麵兩個還好點,無非就是路遠點,可最後這個乃皇宮禁地,禁衛森,可怎麼進去?梅芊雪糾結道:“臭家夥,你說這可怎麼辦?”
嶽霖苦笑道:“現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走吧,先去春神廟。”
“嗯,好的。”
出城來到春神廟大殿廊下,按照藏寶圖所標注的坐標,很容易就找到藏寶的地點兒,原是在台階旁的一處花壇下麵。嶽霖道:“好家夥,倒是挺會找地方。命運世界裏不流行強製拆遷,把寶貝埋在這下麵的還真的挺保險。退後,丫頭,看我把它們搞出來。”
他身上沒有帶鐵鍬搞頭,所能憑借的也唯有手中的這把利劍,當即回退一步,梅花三弄狠狠地轟上去。“鏘鏘鏘”三劍落下,斬得石屑紛飛,花壇的耐久度亦下降了10%之多。
這種明目張膽的破壞活動自然瞞不過廟祝的耳目,跑過來喝道:“快快停下,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話未說完,就被梅芊雪笑嘻嘻的甩到一邊去了。廟祝自知無力勸阻,“當當”撞響了示警的銅鍾。
梅芊雪暗叫不妙,廟祝之是平民倒也罷了,要是驚動主持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好歹也是一方領主,尤其是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基本上就無敵的存在。趕緊挺劍奔上來,與嶽霖一道對著花壇猛轟。
春神廟來來往往的也有不少玩家,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無不目瞪口呆。“我草咧,這是搞什麼?”
“砰!”
最後一劍落下,終於將花壇轟塌,露出一個小小的油皮包裹。嶽霖一把抄在手中,眼見主持已經衣衫不整的提劍飛奔而至,叫道:“快跑!”拉著小美女落荒而逃。
這時終於有人恍然大悟,不約而同的衝向其它花壇:“這下麵有寶貝,快搶啊!”
主持顧不得追殺兩個肇事者,急忙折身而回。但在寶藏的誘惑下,誰肯聽他勸阻?主持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怒吼一聲劍指天際,召下雷咒。他的品級猶要勝過管寧,發起飆來誰能消受的起。“轟”的一聲,一道足有手臂粗的紫色雷電落下,登時秒殺一大片。那些玩家可就遭了殃,寶藏未曾挖到,卻毫無例外的背上一麻,待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青龍城複活廣場。
“帽子,帽子,我的帽子。”
“怎麼會這樣,我們居然被那牛鼻子老道殺了,不是說係統NPC不能主動攻擊玩家嗎?”
“對,我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
“打電話給洪荒客服,賠我們損失還有精神傷害。”
“不成咱們就靜@坐、上@訪、自@焚,反正快要開兩@會了,他們不敢裝十三。”
“爆它內幕,黑它服務器,顧水軍罵死它丫的。”
“元方,此事你怎麼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
春神廟裏,主持天璣子呆呆的看著遍地狼藉,老淚縱橫:“呀呀,我好恨呀!兩個小賊,改天若被我捉到,定然將你們挫骨揚灰。”
這還隻是悲劇的開始,從那之後春神廟裏藏有寶藏的消息不脛而走,雖然後來不斷有人出來辟謠,但依然有人不斷前去搞破壞。目的不是挖寶,而是為了打破交替攀升的躲避天璣子雷咒的時間上限。從此,天璣子眼淚汪汪,幾乎從未幹涸。
再後來,這一幕被一名在婚紗店實習的玩家拍下來。圖片上,在一片千瘡百孔,寫滿了“***,我操你大爺”之類字眼的駁雜牆壁前方,一名灰袍老者獨愴然而涕下,再配上艾青的詩“為何我眼中含滿淚水,是因為我愛這片土地,愛得那麼深沉”,勾勒出一副古樸厚重的意境。據說那幅照一舉摘取了當年國際攝影最高獎項普利策獎,由此那位婚紗店攝影實習生名聲大噪,經常以國際著名攝影大師的身份出現在公共視野,被尊為中國攝影界的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