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霖愈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語道:“這丫頭究竟在發什麼神經?不過她開心而笑的模樣可真好看,有種百媚俱生的味道。”
搖頭品咂一番,也原地下線。未來太遠,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更何況他現與歐陽婷之間也不過是親親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以歐陽婷的聰明,自然知道該當如何處理與梅芊雪的關係,完全不用操心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下線後看看時間,早已過了零點時分。舌頭一側還隱隱有些疼痛,偷香竊玉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白天挑釁歐陽老妖叫囂“你咬我啊”的?
“歐陽婷,你隻說陳靜的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唯恐被她看出破綻。卻死活不會想到,首先看出端倪的竟然是冷冰冰杜若丫頭吧?”
嶽霖自我解嘲的一笑,去趟廁所再洗洗臉,重重的往床上一倒,拉上被子很快呼呼睡去。剛入夜的時候就刮起了大北風,此時風聲更緊,說是聲如牛吼也不為過,隔著窗戶、窗簾依然清晰可聞。但幸好屋裏開著暖氣,倒感覺不到溫度降低。不知為何,睡夢中忽然想起父母來,不知家鄉那邊降溫了沒有。人總是這麼奇怪,越是心煩事多的時候,一些深埋在心底的片段越是蠢蠢欲動。
與此同時,相隔不過十數裏的水大女生宿舍,三室一廳的格局,臥室裏已經一片黑暗,唯獨公用的客廳/書房裏還亮著燈,一個窈窕的身影聚精會神的翻著書,不時的握筆在本子上寫些什麼。這女孩的身影完美到爆,雖然穿著厚厚的衣服,亦看不出絲毫的臃腫,如瀑的長發柔軟的披在後背上,肌膚細膩光澤,牛奶一般的水嫩白皙,裸露在外的修長柔荑幾近透明,完美的身姿讓人浮想聯翩。
忽而,女孩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露出令百花為之含羞的絕美麵容,糾結道:“嗚嗚,已經快要淩晨兩點了,書還沒有看完。可惡的張鐵手,人家剛回來就搞什麼期末考試,這一學期的課業明明還有將近一個月才結束好不好?還有趙小蠻,這麼嬌俏的小姑娘,字居然這麼爛,看得我眼睛都痛了。嘻,不管啦,偷空調戲一下那家夥吧,就當調劑一下,誰讓我回來的時候他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呢。”
第二天一早,眾MM看著嶽霖的大黑眼圈無不吃吃的笑。杜若偷空小聲問道:“你不是已經想通了要順其自然嗎?怎麼還是失眠了?”
嶽霖苦笑道:“我是想通了,但問題是小雪沒想通。可惡的小丫頭,剛睡著就打電話來,大半夜的給我講什麼詞牌、平上去入,害得我一口氣數了4631隻綿羊又寫了一首詩才睡著。可惡,下次見了麵一定打她屁股。”
“活該!”杜若輕笑,又道:“你還會寫詩,打油詩吧?”
嶽霖哼哼一笑:“你也太小瞧我了,筆墨伺候。”
沈清寒本就是個從畫裏走出來的美人兒,家中到處都彌漫著濃濃的古韻,嶽霖臥室斜對門就是書房,牆上掛著梅蘭竹菊四君子立軸,書案上擺有筆墨宣紙。嶽霖也不客氣,進了書房,就沈清寒尚未完成半幅荷葉秋霜圖放到一邊,提起筆來沾滿墨,行龍走蛇,一首七言絕句一揮而就。
萬裏青山一點紅,
碧水藍天染蒼穹。
兩行黃鶴排雲上,
白帆點點趁東風。
杜若輕輕讀了兩遍,美目中奇光瀲灩:“這是你寫的?”
“如假包換。”
這時張晴擁著沈清寒也進來。杜若求援似的拉住俊秀婀娜、弱不勝衣的美女盟主,笑道:“清寒是大家,你來給品評一下。”張晴也跟著起哄:“清寒姐姐,你就給看看唄。有什麼說什麼,千萬別客氣,不然某人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嶽霖無語道:“靠,你還是我妹妹嗎?小子一時技癢獻醜了,請沈盟主指點一二。”
沈清寒抿嘴靜靜一笑:“指點可不敢說。你這首詩氣勢有了,所用到的青紅綠藍黃白幾種顏色也算豔麗,畫成工筆山水一定不錯的。不過嘛就是”
“就是什麼?”嶽霖趕緊問道。
沈清寒嫣然道:“就是這字寫得可真醜。”
“”嶽霖立即一頭的黑線。他自小好動,仗著頭腦聰明,課業不差,還有幾分相當不多的畫工,雖然是沒經過正規訓練的野路子,倒也頗有可觀之處,唯獨這手字實在不敢叫人恭維,歪七扭八,全不成章法。對此,劉芸曾評價有雲:遠看像猴子蹦山近看似蚯蚓拱地。
這時歐陽婷進來,無語道:“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看他塗鴉。知不知道青龍城又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