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霖登時嚇得毛骨聳立:“你,你怎麼知道?”
沈清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瞪了嶽霖一眼,卻在不知不覺間帶有一點嬌嗔的味道:“車停在後院,一看就不知道她回來了。沒在我房間,除了你這她還能去哪?”說到這裏,她臉上突然升起一抹嫣紅,與光潔如玉的冰肌雪膚如紅梅映雪,分外妖嬈,吞吞吐吐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情投意合,但小雪還小,你若敢欺負她,我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嶽霖啞然,天知道讓這文靜羞澀的美女盟主說出剛才那番話需要多大的勇氣,笑道:“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敢欺負小雪的人還沒出生呢。反正就是借我十個膽也不敢。”
沈清寒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嗤的一聲輕笑,登時如長河解凍一般:“就知道你不敢。”
嶽霖感覺心髒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浮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年劉芸和梅芊雪約好一起去看3D版的《泰坦尼克號》,劉芸突然有事去不了,便讓嶽霖替自己去。嶽霖當時就蹦了起來:“大姐,那可是經典淚彈好不好?你就不怕我和梅小妞受其感染一時把持不住,做出點出格的事情?”劉芸嫣然一笑:“你會麼?”結果那一晚上小妮子趴在自己身上哭得一塌糊塗,還真沒逾越雷池半步。從影院出來,送梅芊雪回宿舍後,劉芸笑問如何?嶽霖老老實實的回答,當時芸兒也是這麼說的:“就知道你不敢。”明顯鬆了一口氣,並帶著難以言表的驕傲和自豪。
相同的話語,就連神色和氣質都像極了一人,一樣的清減一樣的安靜,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從前。但再怎麼像,斯人已冥冥,終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嶽霖心頭泛起一絲苦澀,搖搖頭自顧回房去。
“這個人”沈清寒失神的看著嶽霖的背影,突然驚奇的發現,在他搬進來後這短短的幾天裏,與他說過的話竟然比梅秋華半年還要多。尤其是那句色厲內荏的“你若敢欺負小雪,我我第一個饒不了你”,雖說是因為關心梅芊雪所致,但以她嫻靜的性格簡直難以想象這種明顯一時衝動的話語竟然是自己說的。如果嶽霖真的負了梅芊雪,自己饒不了他又能如何?趕出海棠灣還是驅出桃花源?
不知不覺間,兩朵紅霞爬上清冷如霜的粉頰,嬌豔如三月的桃花,沈清寒心虛的看看四周,逃也似的上樓回房去了。
梅芊雪依然保持著側臥的睡姿,玉腿相疊,窈窕的身軀舒展開來,展現出無限美好的玲瓏曲線。伴隨著均勻的呼吸,挺翹的酥胸高低起伏,恍若風吹麥浪。可惜嶽霖先入為主的認定她已睡熟,不然細細觀察一定能發現她長長的睫毛還在間或的像小刷子一樣微微顫動。
嶽霖為她掖了掖被子,目光戀戀不舍的從她的玉腿、翹臀、柳腰、豐胸一路滑過,最後落在那如天使聖潔純淨的雪顏上,長歎一口氣,喃喃道:“丫頭,你的神色若不是這樣恬靜純潔該有多好,一定會勾引我犯罪的。現在,我隻能當聖人或者太監嘍。”
自我解嘲的一笑,帶上遊戲頭盔挨著床沿躺下,很快就安靜下來。身旁,梅芊雪睫毛顫動幾下,嘴角勾勒出一抹安心的甜美笑意,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呢喃道:“傻瓜。”
首先回小賣鋪一趟,美麗的小女仆辛勤的勞作著。作為青龍城第一家私人商鋪,又有嶽霖、梅芊雪、沈清寒這一批絕頂高手作為後盾,人無我有、人有我優,各種高級的稀罕的物件源源不斷的補充過來,其中不乏個中極品,指間沙武器裝備鋪儼然已經成為青龍城的一塊金字招牌。進進出出,寄售的、淘寶的絡繹不絕。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雜七雜八的皮甲,大叔的麵孔,伴以招牌似的齷齪笑容,正是司空摘星。老賊頭手捧一束火紅的鮮花,涎著臉笑嘻嘻的瞅著香奴:“小妹妹,你看看這束玫瑰花好不好看。這可是我刻意的采來送給你的,隻有它才能配的上你這嬌滴滴的小美人。”
香奴忙碌著手中的活計,不慍不惱的說道:“先生,對不起。請您不要打攪香奴的工作,不然主人哥哥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司空摘星嘿嘿笑道:“你的主人哥哥是一蓑煙雨是不是?”
香奴喜道:“你認識主人哥哥?”
“當然。”司空摘星笑得更加淫蕩:“我和他可是最好的朋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連去趟廁所的功夫,也要相互打個電話,免得相互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