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千越上前抓住了林夏的手,對村長說:“村長隻要你一句話,我這就領著這娃去市區,給我們討回血汗錢!”
林夏用力甩開鄂千越的手,吼道:“放開我,你要是知道我父親是誰,你們村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我管你爹娘是誰,我宰豬的時候你頭毛都沒長順呢!我老婆去得早,我唯一的閨女也跟著去了,現在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獨活,我想怎麼著我管得著你爸媽!我照樣弄死你。”
我盯著鄂千越發紅的雙眼,他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
此刻,一個好聽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你這羅家人也挺失敗的,身上沒什麼真本事,還想來製服我,太可笑。”
我感覺這人就在我身邊,我回頭怯怯地喊了一聲:“你是誰!”
村民克亮在我身後,麵無表情地推了推我:“站好!別想弄什麼花樣,我看著呢。”
那個神秘男人的聲音再次亮起:“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遲鈍呢?你身上不是有符?先讓他們午時將這些符咒圍繞山貼一圈,每張符咒沾上一滴黑狗血,和冥紙一起銷毀即可。”
我一恍然,對啊!昨天落空老道給我的符咒!
但我心底還沒琢磨明白,落空老道給我的符咒到底有沒有用的時候,林夏已經被村長的人控製。
村長瞥了一眼我,對著村民說道:“這女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既然落到了我們手上,也不能證明她的清白,大夥就先將她綁在這山的樹上,等我查出事情真相再做打算。”
一聽到村長要將我獨自放任在這山裏,我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可是個鬼山啊!也不知道那男人的話到底可不可信,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連忙大喊道:“等等!村長,我會作法的!我可以幫你們,要是做不好,你們再處置我也不遲!”
鄂千越猛地推了我一下,對著村長低吼道:“我閨女死得不明不白,怎麼也要討個說法,村長,這來曆不明的女人,不能相信!”
眾人紛紛勸說,一致要求村長將我綁在這鬼山裏。
我向鄂千越吐了一口水:“我呸!我要是殺了你閨女我就跟你姓,反正你們村人多勢眾,我一弱女子能耍什麼花樣,若你不信我,你這鬼山的事兒沒完,連陰陽會都不願意接這生意,你就等著那別墅老板治你們。”
村長半信半疑地盯著我,捋了捋胡須,終於開口說道:“那就信她一次吧。”
鄂千越還想說什麼話,村長擺了擺手截住了他,接著說道:“這山頭的事兒,也不是鬧得一天兩天了,總得要個解決的方法,我們也好跟陳老板交代,如果這丫頭想要將事情搞砸,我們再整治她也不遲,千越小弟你要是不放心,就跟著這妹子吧。”
村長竟然都這麼說了,鄂千越又哪敢不從,我見勢頭正好,連忙對著鄂千越說:“快鬆綁啊!錯過了吉時就為你是問!”
縱使鄂千越是千百般不願意,可在鄂楊村,似乎村長的命令就是聖旨,村長向鄂千越使了使眼色,鄂千越才不情不願地替我鬆綁。
我快速跑到我背包掉落的位置,拉開拉鏈,看到那灰黑色的囊袋,我的心情瞬間大好,幸好落空老道的符咒包我沒丟!
我將包裏的符一張一張的打開,裏麵的內容雖然我看不懂,但上麵的字跡不像是機器所成,筆筆見真章,可看出這符紙是用了上好的文房四寶外加上放置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精製而成的。
看來這個落空老道不簡單!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震撼不已,不過我很快就收斂了神色,將這些符紙收回包裏,捏了捏腳下的土,此時泥土較為幹燥,不像昨晚粘膩,的確是作法的好時機,於是從背包裏拿出羅盤和平常作法的工具。
可打開羅盤一看,它的指針依然不靈光,我心急如焚,那個男聲卻在此時亮起:“建房子的人起初應該是想讓房子坐北朝南,可這麼做隻會毀掉此山的格局法陣,現在法陣一攻破,方位被全數打亂,就算你現在拿了羅盤也沒用,先給他們每人分一張符,沾上黑狗血,還有,忘記提醒你一點,黑狗可要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