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立時就在校區喧鬧了開來。
我想要湊過去看看,又覺得心裏惡心,不敢過去。
站在原地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悄悄的躲開了,因為我知道,這件事發生之後,肯定會有人找上門來,在這之前,我必須先將那骨灰盒處理掉。
急匆匆的跑回了宿舍,剛一打開房門,我差點沒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隻見在宿舍的窗口小櫃子上麵,張倩送給我的骨灰盒正大模大樣的擺在那裏。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一點點的灰白色粉末也在宿舍裏麵飛揚著。
這可嚇了我好大一跳,那裏還顧得上樓下的吵鬧聲了,連忙幾步跑過去,將骨灰盒抓在了手裏。
低頭一看,我分明在這骨灰盒裏麵看到了一點點的血跡。
可這血跡是從那裏來的,我卻是完全弄不明白。
對於這些我也沒功夫去想了,因為就在我剛將骨灰盒抱在懷裏的功夫,樓道裏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情急中我也隻來得及將骨灰盒藏在行李箱裏麵,回頭看去,管宿舍的老張頭已經帶著幾個學校的領導和老師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老張頭就急不可耐的大叫了起來:“張宇,你做下的好事,你怎麼能將潘雲推下樓去呢?”
一聽這話,我腦袋就懵了。
這潘雲自己跳樓,怎麼就扯到我的身上來了呢?
轉念一下,我也明白了,這分明就是老張頭怕學校的領導責怪他,想要將禍水引到我的身上來麼。
當時心裏一火,我也沒對他客氣,張口就大罵了過去。
“老張頭,你嘴巴裏麵塞糞了?這可是一條人命,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要是想撇清自己的關係我沒意見,可要是把這屎盆子扣到我的身上,我和你沒完。”
一聲大吼,老張頭的臉色立時就變了。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想要在說上幾句,又恐學校的領導生氣,隻能無聲的閉上了嘴。
與此同時,學校的領導也向我詢問了起來。
他們無非是想要知道潘雲是怎麼回事,就突然跳樓自殺了呢。
而我剛才在食堂,對這些也不太清楚,將我的所見經過講述了一遍後,學校領導見到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就不再問了。
隻是告訴我,隨後可能會有警察來,叫我別亂說話。
對此我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說實話,到現在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呢,那裏有這個心思。
等到警察來了後,錄完了口供也已經是半夜了。
人群散去,宿舍裏麵其他的幾個人也相繼跑了回來,幾個人一商量,都覺得在這死過人的房間裏住不太自在,就想著先上外麵找個賓館對付一夜,第二天在找校方換個新宿舍。
上過學的都知道,在大學的校區附近這種賓館可不少,所以我們也沒廢什麼功夫就找到了一個。
草草的分了房間,洗漱過後也就都倒頭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我依稀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似的,冰冰涼涼的,就好像是抱著一塊冰一樣。
我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就想著或許會好一點。
可不知為何,身上卻是更冷了一些。
這讓我不由的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過去,眼前一花,依稀間我好似看到有著一道身影閃了過去。
耳畔也有著一陣低低的淺吟傳來。
“這東西好啊,張宇,你是從那裏找來的寶貝?”
“我要是也有一個就好了,張宇,我跟你商量一下,你也幫我弄一個唄,我這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下麵,好冷啊。”
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誰在那裏嘀咕著。
這不是吵著不讓人睡覺麼。
再加上白天裏所發生的事情,我心裏也是一陣的煩躁,想也沒想,抬頭就喊了一聲:“這誰啊,別墨跡了,趕緊睡覺。”
可誰想我這一抬頭,眼前人影一晃,我也看清了這人的身影。
這不正是已經死掉了的潘雲麼。
他怎麼跑了過來?
看著那一晃而過的身影,我禁不住的就一哆嗦。
那裏還敢亂喊亂叫了,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被子,一把就蓋在了臉上。
看是看不到了,可那笑聲還是一陣陣的傳來。
當時我心裏那叫個怕啊,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已經死去的人還能在活過來不成?
等到這笑聲逐漸散去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誰想這時,那道身影卻又貼靠了近來,我分明感覺到床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向我攀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