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昏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睜開惺忪睡眼茫然的向著四周看去,率先映入我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潘雲附身過的王渾。
正如苗翠萍所說的一樣,雖然事情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王渾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隱隱顯露出幾分的病態。
看到我清醒過來,王渾先是急速的咳嗽了一陣,立時就埋怨起了我來:“兄弟你可醒了,你知道麼,你這一睡就是三天,可嚇死我了。”
“還有你那天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會突然跑到咋們原來的宿舍裏麵去了呢,當時聽人說你昏倒在了那宿舍裏麵,我們幾個人還以為你也出事了呢。”
說著話王渾也站起了身來,先是給我倒了一杯水,小心的灌進到了我的嘴裏,看著我一點點的恢複了精神後,他也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看我這記性,你昏迷了三天,也餓了三天,我這就去給你買點吃的。”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在這三天裏麵可是一直有個小美女前來看你的,她還說你要是醒過來的話,別忘了給她打個電話。”
話音落罷,王渾也隨手遞給了我一張紙條,轉身就走出了屋去。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的消失不見,我晃了晃腦袋,方才完全的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我就是連忙伸手向著身體的各個部位摸了過去。
等到我確認身體還囫圇個的周全著呢的時候,我也又一次癱倒在了床上。
“這樣說來,我還活著呢麼?”
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我轉而就想起了王渾離開時所說的話語,那這三天來前來看我的女人,應該就是苗翠萍吧。
想到苗翠萍,我立時就想起了幾日前的恐怖經曆,還有那早已附身在了我身上的厲鬼老張頭。
心中煩躁下,我就隨手拿起了手機,按照紙條中所留下的號碼撥打了過去,等到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苗翠萍那熟悉的聲音時,我仰頭就大喊了起來:“苗翠萍,你可把我坑苦了。”
一聲怒吼,我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咣當一聲脆響。伴著脆響之聲,苗翠萍的聲音方才傳了過來。
“你是張宇?”
“你醒過來了?”
略帶著幾分疑惑的話語剛剛響起之際,我就聽到了一陣急速的奔跑之聲。
還不等我再次張口破罵過去,苗翠萍急切的話語已然又一次響徹在了我的耳畔:“你別著急,我這就過去。”
“有什麼事情,我們見了麵在說。”
話音至此也就散了,聽著耳畔傳來的電話盲音,我一手緊緊的抓著手機,心中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要過來麼,好好好,那我等著你。”
“我倒是想要聽聽,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心裏存了這個念想,我也就不那麼焦急了。說到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夠指望的也隻有苗翠萍她一個人了。
所以我的心中雖然是無比的憤怒,可理智卻並沒有散去。剛才的歇斯底裏,不過也是因為剛剛清醒過來的緣故。
現在一冷靜下來,我就已經開始考慮該如何解決這件事了。
雖然那天我最後昏迷在了宿舍之中,也沒有看清最後的結果,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清楚的。
那就是老張頭的陰魂很有可能已經附身在了我的身上。要不是如此的話,我又怎麼會一昏迷就是三天。
這個結果我雖然也是早有準備,可現在想來還是一陣陣的煩躁不安。
還好苗翠萍並沒有讓我等候多久,就在電話剛剛打過去不久,宿舍緊閉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苗翠萍方一邁入房中,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一道噩耗。
“張宇,你恐怕隻能活七天了。”
“七天?”
一聽這話,我當場就傻了眼。
什麼叫禍不單行,恐怕也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