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星野菜菜直接去做功課了,命令吉原直人去洗碗——吃那麼多,又不能當保鏢,那就當雜工好了!總不能隻吃飯不幹活吧,美死你!
吉原直人認命的去洗碗,洗好了回到客廳隻見星野菜菜正埋頭努力——他也不敢湊過去,他文化水平不高,萬一星野菜菜要是問他功課那就要丟大人了。
他又瞧瞧桃宮美樹,隻見她苦著一張臉正縮在那兒不停拔打電話,大概很擔心想聯係上桃宮秀枝問問清楚。
他站在客廳裏猶豫了一會兒,拿不準該不該離開,但等了一會兒發現星野菜菜抬頭看了自己一眼,但什麼也沒,便覺得大概是允許自己以後在這兒留宿了。
於是他悄悄去了方桌那兒盤腿坐下,心翼翼捏著花生吃著,謹慎的開了電視查找著電影頻道——這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虎落平陽就是這麼慘,已經要到了看一個丫頭臉色的時候了!
桃宮美樹電話打不通,愁眉苦臉坐在一旁也失去了閑聊的興致,陪吉原直人看幾分鍾電影就忍不住再拔打一次手機,沒有片刻消停。
吉原直人忍不住安慰道:“別太著急,你妹妹那個年紀也惹不了太大的事……回頭幫她把錢還了,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桃宮美樹勉強一笑,點了點頭,柔聲道:“知道了,吉原君。”
不過,吉原直人看她臉色還是不太好,知道她這話沒聽進去。桃宮美樹性子弱了一點,心裏藏不住事,但沒辦法,誰讓她是個女孩子呢?
他輕輕搖了搖頭,沒再什麼。就算是朋友也不能熱心過了頭,對別人的家事胡亂插手,那不好。
星野菜菜很快就完成了功課,確認全對後整理好書包,帶好了明要用的課本,然後才溜達著過來坐下陪吉原直人看電影。
家裏難得這麼多人,她也就改變了一下生活習慣,沒去擺弄香子而是來湊湊熱鬧。
但她對電影無愛,甚至有些厭惡,看了幾分鍾就忍不住道:“喂,我們打遊戲吧?上次我們的進度我還留著呢!我可以帶你去個新地方……”
這會電影情節正到了緊要關頭,吉原直人正看得津津有味,擺擺手道:“等等,馬上就要結局了,我想知道主角怎麼選擇……是放棄現有的舒適生活追求不可能得到的感情,還是相忘於江湖讓一切回到正軌。”
星野菜菜有些不滿,嘟了嘟嘴,不忿道:“你知道這是騙人的吧?”
吉原直人眼睛沒有離開屏幕,隨口答道:“故事中肯定有誇張的地方,但是騙人就太過份了……這是藝術,你不懂的,我來教你看,這故事的時代背景大概是在十五世紀末十六世紀初那會兒,地點是在……”
星野菜菜兩道細眉一挑,吉原直人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大老粗。這樣一個粗人也配談藝術,也敢自己不懂?
她有些不滿地打斷吉原直人的話,指著屏幕問道:“那個人為什麼在吃三明治?三明治又叫賭徒伯爵的午餐,是十八世紀約翰~蒙特哥伯爵的仆人發明的,好方便癡迷賭博的伯爵一邊打撲克一邊進食……那為什麼那個國王,看紋章應該是在扮演弗蘭西斯一世吧?為什麼這個十六世紀上半葉的法國國王在吃十八世紀英國人的食物?”
她又凝神看了片刻,道:“花生醬也不太對,花生醬是二十世紀初發明的!十六世紀法國宮廷裏會用二十世紀的東西來招待客人?這是穿越劇嗎?王冠上金珠的數目更是可笑,國王戴著候爵的頭冠?弗蘭西斯一世對公爵的稱呼也不對,國王叫公爵應該稱為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仆人,那是叫男爵子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