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的東京都展現出了大都會應有的風采——大堵車!
也虧著這大堵車才讓北川次郎有機會用平板粗粗看了一遍證物視頻,隻是他看完後奇怪地問道:“組頭,這種案子我們有必要去嗎?”
“有!”西九條琉璃回答的簡潔明了。
北川次郎疑惑了一會兒,忍不住還是問了,“這是技術組的問題吧,有視頻證據,隻要確定一下視頻沒有作假,餘下的就是走程序了,故意傷人致死或是自衛、自衛過度,案件簡單清晰,下麵的警務署就可以處理,我們有必要……”
他們是負責重案要案疑案的,這種普通的案子也要幹的話,東京都一千多萬常駐人口,一千多萬流動人口,刑事部再擴編十倍人手也不夠用。
“有!”西九條琉璃著拍了北川次郎一下,示意他掛上警燈走特殊通道,想著這老頭也算是對組裏的事盡心盡力,是少有不抱怨的人,便耐心解釋道:“視頻中的那個男人有問題,我想去當麵看看。”
“是他輕鬆殺掉三個男子嗎?也許這是位民間武道家,剛巧遇到了這種事……”東京街頭到處都是道場,有幾個會格鬥術的不稀奇吧?
“不是!”西九條琉璃打斷部下的話,“現在武道家為了迎合社會需求已經轉向養生和表演了,就算還有遵循傳統的,處在和平時代手上不會有機會沾血,下手也不會狠毒到直取性命,真要拚命不一定拚得過以命換命的黑幫打手。而那個男人殺人時沒有半點猶豫,絕對不是手上第一次沾血,身上肯定有人命!還有……北川你不了解格鬥,那個男人一腿能將人踢成對折,力量大到了離譜,這隻有經過非人一般的鍛煉才有可能,現在所謂的武道家不會吃那種苦了……”
西九條琉璃將手搭成塔形支著下巴,一雙劍眉立起,重重道:“那是個危險分子,不是參加過西伯利亞那種非法訓練營就是軍隊出身……所以我要當麵看一看,也許能通過這案子挖出不少陳年積案,就算是白跑一趟也沒多大損失。”
北川次郎看了上司一眼,隻見她坐在副駕駛席上目光迷漓,兩腮嫣紅,嘴裏的話不像是給自己聽,更多像是在理清思路……
他沒再什麼,他擅長調整內務、打理人際關係,混了這些年人頭地麵也熟,打探消息也快也準,但到格鬥射擊之類的,就算他年紀大也不太懂——他一年才打一次靶,就算遇到了悍匪也不是電視上演的那樣直接上去懟,而是呼叫特勤組支援,那些人長槍短炮專門幹這個,比他一把左輪管用多了。
很快車就到了目的地,樓下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西九條琉璃一下車就有人上來敬禮,“西九條警部,辛苦了!”
西九條琉璃整了整職裝西服,看了看眼前這位警裝警員,發現是個巡查長,便回了一禮直接問道:“路上堵車到的有些晚了,當事人都轉移走了嗎?”要是轉移走了,現場看不看無所謂,直接去警務署好了。
那名警員恭敬低頭伸手示意前行——東京都警視廳刑事部赫赫有名的黑心組頭,據出現場十分嚴苛,他是久有耳聞了,他不想惹這種警界的明日之星!
他帶著三分心道:“暫時還沒有,當事人沒有危險性,因為交通不暢,暫時將其留在了現場。”
西九條琉璃步子一頓,語調嚴厲起來,“沒有危險性?剛殺了三個人,你他沒有危險性?!”
“嗨!”那名警員向停好車追過來上電梯的北川次郎欠了欠身算打招呼,主要精神還是放在西九條琉璃身上,“根據記錄,下午十六時二十七分左右,先後兩個電話報警,其一是報警聽到有慘叫聲;其二是有未成年人報警家中被人持械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