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預感不妙(2 / 3)

吉原直人樂嗬嗬道:“那真是太好了,隻給我加三塊冰便可以!”

侍酒師微笑著走了,去準備獎品。苦艾酒是用茴香、茴芹、和苦艾這三聖丁釀造而成的,釀造曆史可以追溯到古羅馬時期,屬於大料酒的一種——特別是私釀,濁化嚴重,牛奶一般,但入口偏偏又柔軟如水,香氣更是美妙的難以形容。

吉原直人一直目送侍酒師離開,對方敢拿出來肯定不是一般貨色,真是恨不能跟著他走了——那酒很難找到正宗的,古法私釀從來是隻醉心不醉人,有錢都難求。

等侍酒師走沒了影,他才戀戀不舍轉過頭來,卻見麻衣心奈有些奇怪地問道:“吉原君也去過法國?法語得很地道,也很了解紅酒嗎?我每年都來這裏,他從沒有提過送我餐後酒……”

這侍酒師是主廚的兒子,她還是比較熟的。

吉原直人笑道:“在法國南部待過一段時間,而且確實喜歡喝幾杯。”接著他又恭維道,“伯母的法語才是真地道,我口音太重了,還差得很遠。”

西九條琉璃眉頭又皺了起來,這男人……果真是好厚的臉皮啊,明明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卻能一口一個伯母叫著,毫無違和之感,還三句話不忘補個馬屁。

麻衣心奈有些心喜道:“口音無所謂了,又不影響交流……吉原君在法國做什麼,也是去留學?”

“不,伯母,我有段時間在法國南部工作。”

“原來是這樣!”麻衣心奈忍不住和吉原直人聊起了法國。她是對法國印象很好的,算是東瀛崇西一派,而吉原直人對法國印象很差,那裏排外得厲害,當年他混在非洲黑幫裏差點被法南黑手黨幹掉。

不過是閑聊嘛,他就撿一些聽來的趣事一,而且得十分有意思,遇到麻衣心奈感興趣的就多胡八道幾句,或是反過來借題發揮奉承幾句,一時把麻衣心奈哄得慈眉善目,真有了三分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

西九條琉璃輕輕呷著酒,前菜基本沒動過就被撤下去了,眼看著吉原直人邊著話邊將那撮喂貓都嫌少的頭盤劃拉進了嘴裏,不動聲色毫無失禮之處,莫名其妙就給他吞下肚了。

湯又送了上來,是法國魚湯,而且因是女士為主的原因,還濾去了油脂。她輕輕用勺子喝著湯,看著吉原直人用餐禮儀到位,言語得體,頂著個光頭都有些文質彬彬了,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她內心是有些困惑的,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裝什麼像什麼,而且總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要不是他身上那種“腐臭味”還在,真以為是自己以前弄錯了或是對方換了一個人。

她看似在喝湯,但一直留意著吉原直人,慢慢發現這個人真是擅長聊啊,摸別人的心理摸得很準,每句馬屁都能拍到點子上,而且也沒虧了他自己——她就是低頭看了一眼湯盤,再抬頭那家夥麵前的湯盤已經光光的了,都沒弄清他是怎麼喝進肚裏的。

她腦補了一下吉原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大舌頭將湯舔走的情景,忍不住嘴角露出了微笑。

湯被撤了下去,換上了白肉副菜,是生鮮貝類,可以佐著濃汁吃。西九條琉璃眼看著吉原直人已經掌握了聊節奏,將話題交給了自己母親,隻是在關鍵點上讚歎附和幾句,便能讓麻衣心奈滿是興趣的個不停。

她看著吉原直人那滿是興致勃勃,似乎全神都在注意著自己母親話兒的臉,微微一錯神的工夫,再看他麵前的盤子,又是空空如野了。

她默思了一會兒,發現從開始到現在,這家夥東西沒少吃酒沒少喝,還將自己母親哄得眉開眼笑,反而自己母女二人基本沒怎麼動過口。

等到主菜上了桌,吉原直人更是殷勤萬分,主動幫麻衣心奈切開了山羊腿腿骨,以方便她取用最鮮美的骨髓,而話題更是已經南地北,早就從法國南部跑到了大西洋中間的島嶼土著民喝不喝魚湯的問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