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儒生武狀元(1 / 1)

“王大叔,我不能連累大家,我決定離開貢酒莊了。你們多多保重。”秦嘯風一臉落寞。瘦小的身材多了一份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小風啊,你都說了那人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沒有必要再難為我們貢酒莊吧”王誌勇有些不解,他是打心眼裏希望秦嘯風留下,幾年的相處,王誌勇甚是喜歡這個孩子。

秦嘯風搖了搖頭,他知道一旦關豹發現劍譜是假的,定會再度殺回貢酒莊。到時候這見到自己尚在人間,恐怕會對貢酒莊下毒手。自己當時對師傅承諾會保一莊周全,怕是難以兌現。

“可是你一個孩子,你的右手……”王誌勇突然停住“不然等傷痊愈了再做打算?”

秦嘯風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禁想起自己這些年的遭遇,眼淚已是簌簌而下。

“哎,終究是個孩子。”王誌勇突然想到一處,忙對秦嘯風說:“不如你去和酒窖的武狀元一起,那莽漢便是來了,你躲在酒窖,他怕是難以見到你。”說到這武狀元,王誌勇不由的笑了笑,武狀元卻是一個纖弱文人,屢試而不中,因此在貢酒莊常年與酒為伍。記著賬務。人們常常戲謔武狀元改名叫文狀元,或許能夠高中。武狀元不予理會,仍獨自躲在酒窖裏喝著他的酒,記著他的賬。

“恩!”秦嘯風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說武學上有何不解可去問武狀元。也就應承下來。

“武叔,王大叔叫我過來幫忙。”秦嘯風見到武狀元恭敬的道。

“嗯”武狀元仍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酒窖藏年的潮濕陰沉,讓秦嘯風不由的打了個冷戰。秦嘯風看了看武狀元。昏暗的環境一時也看不清楚。

武狀元把酒遞了給秦嘯風。嘴裏念念有詞:“酒是個好東西啊,能讓你忘了疼痛,讓你忘了失敗。這裏的濕氣太重,喝幾口吧。”

秦嘯風仰頭便飲。武狀元不住的搖頭,“真是暴斂天物啊。酒如果似你這般牛飲,怕也是索然無味。”秦嘯風停了下來。

“武叔,這酒不是這麼喝的嗎?”秦嘯風有些不解

“葛老頭真是吝嗇,酒道高手的徒弟竟是個酒盲。”武狀元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滿臉陶醉。

秦嘯風看到武舉人如此動作,也是這般晃了幾下,放在鼻尖一聞,卻也還是那刺鼻的酒氣。

“這品酒,第一口並非要猛灌。你要充分的讓你的舌頭接觸酒,感受酒在你舌尖上的跳動,接下來你的舌頭適應了,方能下咽。你這般囫圇亂喝,怎能品出酒味?這是暴斂天物。”武狀元常年不與人攀談,這話一打開大有收不住之勢。“品酒如交友,你不能第一次酒和人家掏心掏肺吧?這人呐,也得細品,不細品,你怎辯好壞。”

秦嘯風一怔,不知是武狀元話裏有話,還是他聽者有心。竟又想起關豹之事。不由的低頭沉默。

“葛老頭沒有教你,我教你。來小風,今日陪我痛飲一番。”武狀元常年不與人接觸,小風年紀尚小,武狀元竟也喜悅歡快。忙上前去欲要推杯置盞。

“武叔,這是王大叔他們給我們送來的飯菜。”

武狀元見飯菜甚是豐盛,不由大喜:“哈哈,飲酒需有下酒菜,更需一知己。想那葛老頭已去,你倒不失為對飲之人。”

秦嘯風見武狀元如此癲狂,心中的鬱悶也已去半……不由舉起酒杯陪武狀元暢飲起來,幾番觥籌交錯,武狀元竟是率先不勝酒力。直指秦嘯風道:“怪胎,怪胎”

“今日你把我灌醉了,那這未完成的賬目便由你來記。”秦嘯風愕然。剛才要求對飲的似乎是這醉地不起的武狀元。秦嘯風看他這般甚覺親切。但是看到自己尚不能動的右手。滿麵愁容的道:“武叔,我的手怕是不能握筆。”

武狀元沒心沒肺的道:“你的左手又沒廢。”

“可是左手如何能靈活書寫。”

武狀元也不言語,左手握筆,奮筆疾書,字跡蒼勁有力。秦嘯風看得目瞪口呆。

“武叔,左手竟能這般靈活。”秦嘯風開心的問道。

“趕緊把賬都記下吧。”武狀元說完倒頭便睡。

“恩”秦嘯風握筆的左手不停顫抖……思緒中自己左手握劍,上下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