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木奎攙扶著蘇瑾走上前看,隻見秦嘯風臉腫眼青。鼻子還在潺潺的冒著鮮血。
蘇瑾慌忙把自己的手帕拿出,為秦嘯風拭擦臉上的血跡。
秦嘯風悠悠轉醒。看見麵前一女子美得不可方物。旁邊站立的男子亦是器宇軒昂。亦是不凡。
秦嘯風細瞧了女子一番,隻覺似曾相識,幾年過去了,他哪裏還能認識眼前如此美麗的女子竟是兒時玩
伴蘇瑾。
此時秦嘯風麵目全非,蘇瑾更是不識。
隻見蘇瑾慌忙的對秦嘯風說:“我哥哥性子莽撞,騎馬騎得太快,沒有瞧到公子您正在這裏休息。實在
是抱歉。”說完拉了拉鍾木奎。
“……”鍾木奎又是一陣愕然。心中暗道:“每次你闖禍,倒黴的都是我。”
鍾木奎也不做作,忙上前作了一揖,道:“公子,在下莽撞,還請公子見諒。”
秦嘯風連忙還禮道:“在下不是什麼公子不公子,隻是酒莊裏的工人。也怪在下,走路沒有看路。驚了
公子的馬兒,在下也甚是羞愧,還請公子不要計較則個。”鍾木奎瞧得此人雖裝扮平凡,言談舉止卻是
很有學問,且為人謙虛,倒是有心結交。
蘇瑾聽聞秦嘯風這番話更是愕然:“你是走過來的”
其實秦嘯風很想說:“我是跑過來的。”隻是自己武功尚未大成,這般說道便成了賣弄,確實開不了口。指著路邊的大樹道:“我在樹上小憩,不小心從樹上滑落下來,即便沒有公子的馬,在下怕是摔得也不輕。”
“哦”蘇瑾轉瞬釋然,原來完全沒有自己的責任。
鍾木奎看向秦嘯風的眼光變得奇怪,剛有的好感散去,隻覺秦嘯風滿口謊言。剛才蘇瑾的馬擋了視線,
但是此人絕非從樹上掉了下來。被一匹疾馳的馬撞到,除了點皮外傷,竟沒有一點兒內傷,這份內力已
是了不得。鍾木奎心下判斷道!
蘇瑾釋然後也不再客氣,慌忙不跌的問道:“聽聞這裏有個貢酒莊?”
“對啊,我剛剛說了啊,我就是酒莊的工人。”
“那你們酒莊是不是有個很厲害的醉酒翁啊。”蘇瑾滿懷希望的問道。
秦嘯風一陣警惕:“哦,你說的是葛大爺啊。他已故去多年。”
“怎麼會呢?不是絕世高手麼?”蘇瑾滿臉的不信。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秦嘯風說著,心中思量,這關豹終究是把貢酒莊的事情在江湖上宣揚了。
他又怎知道,麵前的這位竟是自己兒時的好友。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鍾木奎搶先一步道。
“在下李少白。家父希望我有李白之才,方才取了這個名字。”秦嘯風麵不改色的道。
“那你識不識得秦嘯風,聽說他也在貢酒莊。”蘇瑾滿臉期許。
秦嘯風心下更是懷疑。怕是仇家尋上門來,找了兩個探路的。
“葛大爺,哦,也就是你們講的醉劍翁去世之後,秦嘯風晚上守陵的時候也被人家殺害。”秦嘯風麵不
改色的道。
“不知李兄可否帶我們去山莊。我們是秦嘯風的朋友,想好好祭拜他”鍾木奎見蘇瑾不語。連忙對秦嘯風道。
“好的,你們隨我來”秦嘯風在前引路。心下有些詫異,自己的朋友,不由多看兩眼,隻見蘇瑾黯然失
神,再無剛才的活潑。鍾木奎低頭沉思,也變得深沉起來。
秦嘯風把二人帶到山莊。過往的人看到秦嘯風帶了兩個陌生人,心中也是有數。不再喚著秦嘯風的名字
,隻是對秦嘯風微微點頭。問道:“你這臉是怎麼了?後麵的兩位是買酒的客人?”
行人隻道是秦嘯風被兩個少年打成這番模樣。想要發作,怎奈兩少年各持利劍一把。隻好作罷。
秦嘯風笑了笑,卻並未答話。
一會兒,全莊都傳開了,不許再喚秦嘯風的名字。莊裏來了兩個狠角色,怕是不識得小風,隻是打了一
頓作罷。王誌勇等人聚集商討,無論如何也要保下秦嘯風。隻是這個莊子盡是釀酒的工人,哪裏有習武
的漢子,兩位少年皆是手持利劍,怕是武藝不凡,一眾人愁上眉頭,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決定一致口徑
,如若人家真的問起,都說秦嘯風是王誌勇的兒子,就喚作王小九。如此這般商量半天,秦嘯風等三人
已是去到了那武狀元常年居住的酒窖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