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瑾不停的打聽秦嘯風這些年的遭遇。待到秦嘯風說到自己詐死躲關豹黑手。被關豹打折了右臂。蘇瑾哪裏能忍住。聲音忽然提高,恨不得關豹此時能聽得這番辱罵。
鍾木奎也是悲憤異常。手緊了緊劍,道:“此等江湖敗類,總有一天我讓他做我劍下亡魂。”
秦嘯風甚是感動,兒時好友竟仍如此為自己鳴不平,看來老天待自己還是不薄。
“嘯風哥哥,關豹那廝說你拜了個什麼醉劍翁為師。你現在武功一定很高強吧。”蘇瑾聽得關豹為人後,不再以叔叔相稱,直呼“那廝”。
秦嘯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左臂尚不自如的時候,秦嘯風多修習內功心法,待到左臂能夠自如,卻走火入魔,這段時間又是勤加練習這“鬼影步”。醉劍倒真是荒廢了。
“我劍法亦是荒廢多時”秦嘯風揚了揚自己的右臂。
“嘯風哥哥,這幾年你一定很苦吧,都怪我爹爹不好,總是不肯讓我來尋你。”蘇瑾想起秦嘯風此番境遇,自己卻未能幫忙,說話間竟有些哽咽。
“嗬嗬,都過去了,世伯是商人,總是不好與武林中人作對。”秦嘯風對蘇永年的做法倒是沒有嫉恨。而且他知道若和蘇永年一起,隻怕蘇家也不得安寧。
“那你這次怎麼跑出來的。”秦嘯風突然想到。
“嘿嘿,這不是木奎機警麼,木奎偷偷帶我跑出來的”蘇瑾瞪著鍾木奎,鍾木奎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秦嘯風一眾人等到了莊主的家中,莊主見得二人也是緊張萬分。看著秦嘯風的眼睛,隻盼秦嘯風能給他一點暗示。
見秦嘯風沒有任何暗示,不由得想到了幾人一起商量的計策,喚道:“小九啊,這兩位是誰啊?介紹給爹認識認識。”
秦嘯風笑了起來:“王大叔,別緊張,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
蘇瑾掩口笑著說:“嘯風哥哥,你又是小白,又是小九的,還多了兩個爹。”此番相認,蘇瑾很快的便拿秦嘯風打趣。秦嘯風尷尬的笑了笑。
王誌勇詫異起來,心道:“你一個小丐會有這麼富貴的朋友。而且還被打成這般模樣。”隻怕是秦嘯風身份被戳穿,給人劫持,對秦嘯風道:“小風,別怕,這幫惡棍無法無天了,我看他們敢胡作非為。”王誌勇一把把秦嘯風拉到身後。秦嘯風甚是感動,王誌勇不顧生命危險也要保護自己,而自己的身世始終在隱瞞,感動之餘又多了一份羞愧。
“王大叔,他們真的是我朋友,我家未遭變故之前,我們一起玩耍的夥伴。”秦嘯風對王誌勇解釋道。
“大叔,您真是個好人,我在這裏謝謝您了,謝謝你這麼護著嘯風哥哥”蘇瑾說的真真切切。言語中流露出一份真誠的感恩。
秦嘯風聽聞木在哪裏,鍾木奎羨慕的看著秦嘯風,如若蘇瑾為自己這般說話,受十倍的重傷也是值了。王誌勇回轉過來,“那快些進來。”說著便招呼蘇瑾和鍾木奎進門。回首呼喚了院中忙碌的王嬸趕快整一些酒菜。
“哎呀,山野之地的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你們就湊合著吃點。”王誌勇對著滿桌的菜不斷對蘇瑾和鍾木奎二人招呼。鍾木奎也是聰慧萬分,此時他哪裏看不出,這王誌勇對秦嘯風怕是當親生兒子來看,也著實為秦嘯風感到高興。也許秦嘯風本該苦難的人生,因為他們這些人而活的多姿多彩。
“王大叔,我們這次來是想帶嘯風哥哥回去。”蘇瑾席間向王誌勇表明了來意。
“可是可是”王誌勇一番可是,卻始終找不到挽留的話,來人衣著華麗,家世必定不凡,想來秦嘯風如果跟他們回去,終比在這酒莊孤老的好。
“而且關豹能告訴我們嘯風哥哥在這裏,必定能告訴嘯風哥哥的仇家。呆在這兒始終是不安全。”蘇瑾頭頭是道的分析,眼下她是打定注意帶秦嘯風離開。
“我武功尚未練成,此番出去隻怕”秦嘯風停頓了下來,隻怕什麼他也說不好,隻是不願這麼快就離開大家吧!
“關豹是何人?”王誌勇突然發問。秦嘯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本來是個好人,現在是個壞蛋,也許從來沒有好過”蘇瑾心思流轉,看出了秦嘯風的難處。連忙搶著說。
“這世間本來就有太多的利欲熏心之人,小風,你和他們走吧。”王誌勇在一番思量中做出了決定。“切記要好好把葛大爺交給你的本領學會。到時候看誰還能欺負你。”
秦嘯風噙著淚點了點頭:“蘇瑾,木奎,我還想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你們先回去,待到我出莊便去尋你們”。
蘇瑾搖了搖頭:“這次我一定要帶你回去。”秦嘯風無奈的望了望鍾木奎。
鍾木奎雙手一攤:“你都說了是影子,哪有影子做主的道理”
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王誌勇看了看三個少年如此歡快,也是愉悅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