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哥哥,我們還是一起去吧,反正我都被你救出來了。也不急著回去。”蘇瑾著重突出了一個“救”字,實則想借眾人之口傳出去。
“李小弟前去萬花穀所謂何事?”袁世通問道。
“小弟右手年少的時候受過重創,這番去萬花穀便是求醫。”袁世通想起來秦嘯風剛剛比武之中右手一隻未用,隻覺是個左撇子,原來有這番隱情。“此去萬花穀,尚有些路程,恕袁某直言
,帶上這位蘇瑾小姐諸多不便,一方麵別人錯以為你兩位便是惡人,就算不是錯以為,江湖上的惡人不再少數,難免會發生剛剛的事情。”袁世通說的合情合理,已是站在三人的立場考慮。
隻是把自己也說在惡人的行列,絲毫不覺尷尬,足見是位真性情的漢子。
“袁大哥說的正是,我去萬花穀是求醫,並非人多就好。你們還是先回去報個平安。”秦嘯風不厭其煩的勸著。
“萬花穀我和你去便是。”說話的竟是宋子玉。三人都頗覺詫異。
“你該不是又看上少白哥哥身上的東西了吧?”蘇瑾對宋子玉的人品一直嫌棄中。宋子玉也不答話,他知曉隻要自己沉默這位大小姐也就偃旗息鼓了。
“黃金萬兩啊?不要白不要。”秦嘯風說的有些俏皮。蘇瑾卻能聽明白,秦嘯風的言下之意就是我都和你出來了,你還怕我不去你家拜見麼?
“那好吧!”蘇瑾最終妥協了。“但是你得小心這廝,我總覺得他沒安好心。”說著指了指宋子玉。
眾人又是一番豪飲。客棧外麵一陣馬的嘶鳴。屋裏有些人把頭轉向門口,隻見一位風塵仆仆的年輕男子,背負丈八蛇矛跨將進來。鎖甲加身。竟是一位軍爺。來人也不顧別人的眼光,徑直走
到一張桌前,叫了些酒菜。
袁世通一眾占山為王的人對這穿著軍裝的人委實沒有好感。見對方孤身一人,當下唱了反調:“這年頭啊,皇帝老兒自身難保,養的狗卻一個一個變得忠心起來了,這個叫做什麼來著?”袁
世通的手下陰陽怪氣的調笑道。
“覆巢之下,焉有狗崽?”一個長著幾撇胡子的人捋了捋胡須,搖頭晃腦的應道。
“那皇帝老兒便不能叫…”話尚未說完,突然停住了。說話的人身後的牆壁上釘上了一根筷子。可見手下留情了,單是這份力道,取說話之人的性命不費吹灰之力。
“唰”的一聲,一眾人皆是拔出武器。嚴陣以待。袁世通麵色凝重,剛剛那穿透牆壁的筷子,袁世通試問這手自己做不到。己方人數雖多,卻也不能造次。向手下做了個停手的手勢。“閣下
好俊俏的功夫,我的這些兄弟都是山野莽漢,言語之中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則個。”打不過就不打,這是袁世通做人的準則,否則他憑他的本事,怕是早已斃命於江湖。
“好說,好說。隻要這些人閉上嘴。我不再追究。”也不理會抱拳而立的袁世通,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人好厲害的功夫!”蘇瑾也被那個穿牆而過的筷子所震驚。她那裏見識過這般登峰造極的內力。秦嘯風與鍾木奎默然不語。心下也在思量,自己難以做到。
來人聽見蘇瑾的聲音,終於轉頭望去,也是一滯,喃喃的道:“蘇瑾?”
“你怎麼認識我?”蘇瑾略顯詫異,鍾木奎卻是冷哼一聲。
來人笑了笑:“揚州蘇家,我去過一次。”
“去過一次就能識得蘇瑾,這人定也是和自己一般傾心於蘇瑾。”鍾木奎想道。默默的觀察著來人,隻見他劍眉星目,皮膚呈古銅色,渾身流露出剛毅。一身輕鎖甲更是顯得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