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又偷學了不少武學?”塗星辰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江湖上熟知宋子玉的脾性的人,都知道宋子玉想來不垂涎別人的武學。
宋子玉鄙視的看著塗星辰:“武學在精不在多,你什麼認識水準?”頓了一頓,鄭重其事的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烈焰山莊的傳家寶烈焰掌居然在光華寺裏,這幫和尚也動了歪心思。”
“這麼說來著烈焰掌現在在你手裏了?”塗星辰知曉宋子玉的老底,說自己不貪慕別的門派的武學,實際上是給別人請自己偷東西做個幌子。江湖上難得的不是這門偷盜的手藝,而是那確切的情報。宋子玉還有一項不被世人所知的本事,就是他過目不忘的本領。雖然每次都把東西交個事主,雖然自己武功表現的低微,但是宋子玉的武學造詣究竟有多高,怕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胡說八道,我宋子玉怎麼會敗壞自己的招牌?”宋子玉鄙夷的看著塗星辰,塗星辰手掌一抓,一塊木板席卷在手掌,向宋子玉擲去,宋子玉伸手一拍,木頭瞬間燃燒成灰燼,足見內力之深,掌法不凡。塗星辰與宋子玉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你這掌法可比烈焰山莊的付如海高明的多。”
“那是我勤奮。”宋子玉似乎隻有在此人麵前才能毫無保留。
“醉劍門的傳人也知曉你這武功的底細?”塗星辰知道宋子玉的謹慎,心下還是不確定宋子玉會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
宋子玉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把醉劍,所以我這才折返回去找他。當時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醉劍,這把劍是不是無意中得到的。待他使出來之後,我才知道,他就是醉劍門一脈單傳的傳人。”
“你想教他習武?”塗星辰問道。宋子玉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護他周全,助他習成醉劍。”
“哎,看來你還是相信那虛無縹緲的傳言。”塗星辰正視著宋子玉。
“不試一試怎知傳言的真假?”宋子玉低著頭。“所以我這次來……”
“不是為了《據陣》吧?”塗星辰警惕的看著宋子玉。
“當然是為了《據陣》,不然來找你這個野人談天麼?”
“就知道你小子來沒有好事。那可不行,《據陣》可是我八卦門的瑰寶,如何讓你輕易帶進江湖?”塗星辰立刻板起臉。一本正經的嗬斥。
“別怪我沒提醒你,人家可也能破了你這毫無新意的‘木源陣’。”宋子玉嘲諷的望著塗星辰。
“胡說八道,這‘木源陣’豈是想破就破?”塗星辰猛然想起了一件事:“火攻?”宋子玉點了點頭。“所以說你這‘木源陣’毫無新意可言,一把火就能攻破了。”
“呸呸呸……下三濫的手段,這也叫破陣麼?”
“至少別人知道你這破陣是‘木源陣’,也知曉缺點。如何不算破陣?”塗星辰仿佛鬥敗的公雞,低垂著頭:“難道你也不是他對手,竟然心甘情願的替別人賣命?”
“師兄,你太瞧得起我了,忘了告訴你,此人諳熟升龍降鳳陣。”宋子玉說的古波不驚,塗星辰卻聽得心驚膽戰:“升……龍……降……鳳……陣!”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叨,言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這個叛徒還沒死?”
“非但沒死,功力大增,若不是我學會了藏匿內力,恐怕在他內力的壓迫下早已經敗露。他當真以為我們八卦門的人都是廢物。”宋子玉說的也是膽寒,回憶以前種種,隻是覺得僥幸。
“師父他老人家知道,非氣活了不可。”塗星辰言之鑿鑿。宋子玉白了塗星辰一眼:“你去問問師父。”
“嶽蒼玄,這個叛徒。”
“或許是他的弟子也不一定。武功隻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所以這一次,你必須把《據陣》交出來。”
“還好老夫早有準備。”說完轉身走進了屋子。宋子玉緊跟其後,隻見路過塗星辰剛剛走過的地方,一根繩子套住了宋子玉的腳,宋子玉瞬間被吊了起來,在半空中,宋子玉揮掌斬斷繩子,輕飄飄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