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風愕然,心想你一個醫生竟然看不出我身上的傷病。隻是秦嘯風為人心性不會讓他出言質疑,齊清月就不顧其他了,當下便道:“你連別人身上的傷病都看不出來,如何醫治?”
“大姐有所不知啊。”蘭一指一臉獻媚的說道:“行醫者講求望聞問切。我這不是在問麼?”
“我手上幾年前受過重創,不知還能不能醫?”說著解開袖口的綁帶。這條胳膊看起來與好端端的胳膊一般無二。蘭一指上前搭住秦嘯風的脈搏。眉頭越來越緊。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蘭一指這小子真的診斷出了什麼,還是故弄玄虛,乘機談條件。
不一會兒,蘭一指鬆開了手,搖了搖頭:“傷及了經脈,已經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秦嘯風臉上一陣失望。“這麼說沒得治了?”
“怎麼會沒得治?我堂堂萬花穀弟子……”
“養花人。”齊清月出言打斷。“就算是養花人,也是萬花穀的弟子。”蘭一指拍了拍胸脯:“過了最佳治療期,尋常的江湖庸醫的確是素手無策,我萬花穀醫學博大精深,放心吧,我一
定能找到治好的辦法。”
“找到?”宋子玉一怔,“這麼說來,你現在也是和那些江湖庸醫一樣束手無策?那我們還是進內穀吧,交給你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別啊,大哥。”蘭一指帶著近乎哭腔說道“我一定能治的。不然我治好了,你再將《神針精訣》給我。”當下也是退讓了一步,以祈求能得到萬花穀針灸神技。其實蘭一指那麼迫切的想
得到《神針精訣》,無非是在萬花穀不受賞識。當師兄弟們都在學習高深醫術的時候,隻有他蘭一指在萬花穀前山終日與花為伴。在一個懶散的人眼中,明顯是一份好差事,而在一個上進的
人眼裏,要失落的多。蘭一指有些聰明,正因為聰明,現在才被弄到了前山養花。
秦嘯風看到了蘭一指的迫切,一如自己當年答應關豹的計謀,去謀劃醉劍。自己習武是為了報仇,那麼這少年學醫呢?
“宋大哥,我看可行,如果他真得治不了我,我再進內穀尋醫也好。況且,我們現在貿然前往,隻怕對我和宋大哥不利。”秦嘯風說對自己的救治不利,倒並非說宋子玉的名聲不好,當年
醉劍翁卻是是挫敗了萬花穀的掌門。萬花穀裏的高手又怎麼會不識這醉劍呢?
宋子玉顯然是關注著醉劍翁當年的事跡,秦嘯風一開口,他便聽出了端倪。“好吧,你跟我來。”秦嘯風與宋子玉緩緩的走著。齊清月心下會意的和蘭一指攀談著,一會兒問花的名字,一
會兒問花的毒性,蘭一指的確是行家,一一解釋明白。不一會兒宋子玉和秦嘯風走了回來,顯然是宋子玉安排妥當了。
“我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治好了,這本書便是你的。”宋子玉揚了揚手中的包裹。“三個月若是沒有進展……”宋子玉話尚未說完。蘭一指出言打斷:“我知道,三個月足夠了。”蘭
一指信心滿滿。宋子玉將包裹揣在了身上。
“少白,保重!”宋子玉拍了拍秦嘯風的肩膀。齊清月衝秦嘯風嫣然一笑,顯然她是和宋子玉一同出去。兩人微微點頭,向著鐵索走去。
“宋大哥,到了揚州別忘了給蘇瑾帶個信,報個平安。”秦嘯風在他們身後喊道。
“知道了。”宋子玉擺了擺手。“到時候,你的小情人別把我趕出門就行。”秦嘯風臉微微的有點泛紅。多年時間,未改變的仍然是那份青澀。“揚州?”齊清月出言探詢。“不正好麼?
你也正好可以返回師門。”宋子玉淡淡的道。
“誰說我要回去?”齊清月竟然在鐵索的中間站住了腳。
“難不成你還想我再被你師門追殺一次?”“追殺?”齊清月有些震驚,她根本不知道師門所謂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