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規矩,棄劍者為輸,孟啟航的劍丟了,理應判輸,但是孟啟航的神色中看不到一絲不快,相反透露著滿滿的笑容。好像抓住了什麼一般。
“鍾師弟,水榭花盈?我《盤龍門七絕劍》從未聽聞此招。難不成是師父藏私,偏偏傳與你的功法麼?”孟啟航手上的傷並不嚴重,那得意的笑容讓鍾木奎有一劍封喉的衝動,但是鍾木奎還是克製住了。輕輕的將劍收回,長時間的這樣指著孟啟航,別人難免以為鍾木奎驕傲過甚。孟啟航緩緩的直立起身子,向李延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李延正在怒罵孟啟航不爭氣,看到了孟啟航的笑容,頓覺詫異,回首問及手下。
“這人腦子被打壞了吧?”
“剛才也沒見到腦袋受創呀?”手下頗為詫異的回答道。
台下的長老也是頗為踟躕,原本孟啟航本該是勝利者的,鍾木奎受傷後,自己幾次打斷比賽,似乎讓孟啟航失了先機,這活兒反被鍾木奎克製住,多少有些難以宣判。隻好再次將目光轉向掌門,掌門似乎並不願意看向長老,眼光直落鍾木奎身上,臉上滿是讚許的神情,隻這一瞬間,長老心中有了計較。
“此次的勝利者——鍾木奎!”長大運足全身氣勁,大聲呼喝著,聲音傳了很遠很遠。圍牆外等著宣判結果的賭徒,一陣歡呼雀躍,那抱著僥幸心理的賭場老板反倒是瞬間癱坐在地,嘴裏不停的念叨:“陰謀,陰謀……”
“慢著。”孟啟航擺了擺手,運足全身內力呼喝,相比鍾木奎全身的浴血,孟啟航身上要幹淨的多,隻有手腕處滲出了絲絲鮮血。“鍾師弟,此次是本門武藝比試,試問剛才那招出於本門的《盤龍七絕劍》那一招?那一式?”
鍾木奎緊了緊拳頭,盤龍門入室弟子議論紛紛,顯然對於鍾木奎剛剛那一招頗為詭異的招式詫異萬分。
“鍾師弟如果忘記了的話,我不妨提點你一下,此招名喚‘水榭花盈’。不知道我盤龍門中,哪位資深的長老也有修習過?”孟啟航將手舉起,在演武場上環顧一圈,甚是得意。如果盤龍門有什麼隱秘的絕技,他孟啟航是最有資格學習的人。
“水榭花盈?水榭花盈……”人群中仿佛炸了鍋,議論紛紛。幾位長老也是麵麵相覷,頓時眾人將目光轉向嶽有道嶽掌門。嶽有道雖是沉穩,但是臉上神色與眾人一般無二,似乎也在揣摩這“水榭花盈”。
“奎兒的武藝有何不妥嗎?”鍾萬豪茫然四顧的問著身邊的隨從,鍾木奎的受傷已經讓他心焦灼著。現在獲勝,本該喜悅的,沒想到卻被人家一句“水榭花盈”僵持住了。
“老爺,少爺用的武功似乎不是盤龍門的武藝,恐怕結果算不得數。”
“這……?早知如此,奎兒早點下來得了,打了那麼久,受了那麼些傷,還算不得數,這些修習武術的人真是刻板,能贏者為尊,若我們經商,還要循規蹈矩的沿襲著一家的風格,我鍾家的產業此生休言壯大。”鍾萬豪很不滿意這些武者的“怪談”。而宋子玉卻知道,武學之家,門派之分甚重,天下武者,皆以己為尊,若入一門一派,未出師前,修習別家武術,則會被看成,對自家武學的一種侮辱。輕則杖刑,重則驅逐。這似乎是江湖所有派別一個不成文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