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心態偏頗了許多的鍾木奎,在家裏的庭院中無精打采的盤坐著,身上的傷口雖然痊愈,但是這心靈的創傷無論如何也是難以根除。
“木奎,我們出去走走吧?聽聞揚州來了一位琴藝大師。”蘇瑾勸慰道,鍾木奎落寞的時候,反倒是蘇瑾整日往返於鍾家。
“不去,你自己去吧。”鍾木奎也是一番常態的拒絕了蘇大小姐的邀請,如果有熟識二人過往的人聽聞,隻怕是要跌破了眼睛。
“嶽老頭對你還是蠻好的,武功不是沒有廢麼?勤學苦練一番,又是一條好漢,武師父教給我們的武功,可是比盤龍門的武藝厲害多了,你隻用了一招就打敗了號稱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蘇瑾絮絮叨叨的說開了,仿佛一隻不知疲倦的小雀兒般。原來嶽有道始終是心疼鍾木奎這棵習武的好苗子,隻不過當初封住了鍾木奎的穴道,給人家做出了廢除鍾木奎武學的假象。這才保全了鍾木奎修習多年的武學。
“門派的歸宿感,你不懂。”鍾木奎滿懷滄桑的搖了搖頭。
“你這人真是無趣,人家說了半天的話,就換來你這麼一句,等嘯風哥哥回來,看我還來不來尋你。”蘇瑾嘟噥著小嘴,不快的說道,提及秦嘯風,蘇瑾呢喃的說了句:“嘯風哥哥該回來了。”……
萬花穀中,百花齊聚,每個季節都是個凋零的季節,而每個季節又是盛開的季節。叢山間,隻見一人拔劍而舞,步伐中滿是醉態,看的人都會驚呼,眼見著下一刻,他仿佛要倒下一般。隻不過這種焦慮是多餘的,舞劍之人似醉非醉,劍過處,草叢都微微的折彎了腰,可見氣勢著實不凡。舞劍之人,正是在萬花穀中治療胳膊的秦嘯風,此時他用的仍然是左手,右手隨著身法擺動,亦看不出好壞。
待到第四式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舞步。秦嘯風的步伐明顯加快,雖醉但穩,似亂有序。突然間,秦嘯風的手指觸及了劍柄的圓心,輕輕一按,寶劍錯手,一分為二,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一把被左右緊緊的拿捏,另一把拋向了右手。秦嘯風微微一皺眉,右手一抄,劍已經落實。接下來的招式綿綿傾灑,足見功力。待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舞步使完,秦嘯風雙手一並,那兩把劍,瞬間無縫銜接,又恢複成了那把質樸的古劍。秦嘯風做了一個收勢,長出了一口氣。
“是時候修習第五招‘藍采和單劍敬酒攔腰斬了’!”秦嘯風自言自語的道,前麵的四招醉劍已經比初入江湖時流暢了許多,特別是曹國舅仙人喂劍攻三路。那“一劍三花”當真神形兼備。足見秦嘯風悟性之高。
“少白兄弟。回來吃飯了。”山頭之上,蘭一指手握成喇叭狀,呼喚著秦嘯風。秦嘯風抬起了頭,踏足而起,迅捷如風,隻一瞬間,就竄到了蘭一指站立的地方,蘭一指絲毫不為所動,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
“真的和鬼魅一樣,難道是我的凝神聚氣丸的功效?”蘭一指撓了撓腦袋,將功勞往自己新研製的藥物上麵攬。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凝神聚氣丸害得我拉了三天的肚子,什麼神藥?我看你是神棍才是。”秦嘯風已經和蘭一指混熟,再沒有往日的生分,這會兒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兩人均感親切。
“沒有效果,你的武學修為會提升的這麼快?腹瀉隻是此藥的正常反應,醫學研究認為,人體內含有毒素,排除毒素,方能健康。”蘭一指侃侃而談,其狀態十足的一個江湖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