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你今天可算是遇對了人,這酒啊,我喝了很多年了!”秦嘯風吃了別人烤的兔肉,味道鮮美,又飲了別人視之如命的美酒,想要指點一二。沒想到老丈人並不買賬。
“小娃娃滿口胡言亂語,莫不是調侃老漢?你才多大年紀,這等美酒,是皇宮才有的東西,你如何品上許多年,莫非你是皇子?老漢自宮裏出來的時候,倒沒聽說那個皇子落難民間,成了乞丐。”
“老丈人如此待我,我怎敢消遣老丈人呢?這酒我的確是喝了許多年了,就算是帝皇之家的專供,這酒也得有個源頭出處,不是麼?”
“哦?這麼說來,你是在源頭出處喝過?”老漢的不滿神色立刻隱去。有些迫切的看著秦嘯風。“快快告訴我,在哪裏?”
“在貢酒莊。”
“貢酒莊在哪裏?”老漢的眼神更迫切了,聽著貢酒莊的名字似乎靠譜!
“貢酒莊在……”秦嘯風一陣語塞。對於周邊的地方,還真沒有一個認知,要說著貢酒莊在哪裏,秦嘯風說不出個東南西北。“老丈人,實不相瞞,我也是第一次離開貢酒莊,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這次去揚州,我揚州的朋友倒是知道。”
“這麼說來,你要老漢陪著你去揚州了!”老丈人警惕的看著秦嘯風。“莫不是你饞上了老漢的手藝,想把老漢捆綁在你身邊吧?帶著一個禦廚行走江湖,想想就有口福了。”
老丈人想當然的推測將秦嘯風說的冷汗直冒。“老丈人,你多慮了,你若不想做飯,沿途在下自己做便是。”
“拉倒吧你,你做的東西能吃麼!跟著我禦廚曲幽吃那樣的東西,傳出去,我的老臉往那放?”曲幽不滿的說道。曲幽一生在宮廷的禦膳房,宮廷裏慎言慎行,自出了宮之後,再也沒有禁錮,說話難免有些直白,倒是很容易得罪人。而秦嘯風的又是一個不溫不火的人,這方麵也不易發脾氣。曲幽說話一直淩駕於秦嘯風,秦嘯風絲毫不怒,曲幽倒覺得兩人對了脾性,一路結伴行至揚州也不為不可。
“嗬嗬,那就勞駕曲老丈人移步同行罷。”飽飽的吃了兔子肉,秦嘯風也有力氣趕路。兩人收拾了一番,再次踏上了行程,多了一個不會武功的曲幽,行走起來難免有些慢,秦嘯風一路攙扶。有些叫苦不迭,這一口酒喝出了一個累贅啊!當然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不時的問著曲幽些什麼。曲幽也是一個話癆子,秦嘯風問一個問題,他能回答十個答案,這一路倒是不再寂寞!
行了三四日,終於到了一個集市模樣的地方。秦嘯風覺得有些眼熟,待走近一看,大呼愚蠢。原來這個地方竟是當初初遇袁世通等人的集鎮,若是順著原路返回,倒也不至於走那麼些個冤枉路。隻是秦嘯風似乎忘記了,如果未行迷途,就不可能得解《太玄經》的秘密!正應了那句佛語“冥冥中自有天定。”
“哎呀,累死我了。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曲幽在冰天雪地中奔襲了三四天,一把老骨頭早已經鬆散了。
“曲前輩,前麵有家客棧,我們去哪裏休息吧。”秦嘯風對曲幽的稱呼,由老丈人變成了前輩,多是被曲幽那精湛的手藝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