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風有些震驚的看著來人,正是曾經在客棧內與秦嘯風發生衝突的淩雲峰,此時的他沒有了當日的鎖甲加身,一身長衫錦帶更顯得俊逸不凡。淩雲峰瞥了秦嘯風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了一個招呼。秦嘯風木訥不動。對淩雲峰著實提不起好感,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此書在我太清觀中數百年時間,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靜風不服的辯解著,淩雲峰讓他們看不出深淺,也不便過於冒犯。
“那百年前又是誰的呢?”淩雲峰目光如炬的盯著靜風靜長二人,隻見二人麵麵相覷,顯然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這《白首》到底是怎麼到了太清觀的。“我來告訴你吧,百年前,淩氏兩兄弟名震江湖,有著‘重劍無鋒,玉簫斷魂’的名頭。此書正是玉簫人淩蕭勝所持有。”
“哼,百年前的人早已作古。莫不是閣下看中了此書,想要強搶?”靜長說道結尾處,語調一轉,有一些針鋒相對。秦嘯風淡然的看著淩雲峰,要知道上次對這個人的印象極差,這次他為自己強出頭,多半也是為了得到這本絕世秘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嘯風有些無奈的看著所謂的江湖世俗!
“你又錯了,淩蕭勝的後人拿回這本書,也算是物歸原主,又怎麼能談得上搶字呢?”淩雲峰傲然而立,淩蕭勝後人幾個字說的擲地有聲,在他看來,先輩的事跡值得歌頌敬仰。而塵封了百年之久,現在的江湖,誰還知道淩蕭勝,誰還記得那段舍生取義的曆史?
“你是玉簫人淩蕭勝的後人?如何可以證明?”靜長連續遭遇了搶書的人,有些憤怒,便直接和淩雲峰對峙上了。“再者,你隨便說出一個淩蕭勝,我們就要信你?”
“師兄,淩蕭勝確有其人,你往了師門中有所記載麼?”靜風小聲的對靜長耳語。
“我知道,我故意這樣說的!噓!看他如何應對。”
“這本書是不是淩蕭勝交給你們的,你們比我清楚,至於我是不是淩蕭勝的後人,我也無需和你們多講。你們江湖中人處理事情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打一場。你贏了,我便是錯了,若是我贏了,你們便是錯了。”淩雲峰說完,便飛躍而起,雙掌平推,分取靜風、靜長二人的麵門。兩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人好暴躁的脾氣,說打便打。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江湖規矩。拔劍相向。挽起了劍花,幾招精妙的招式配合施展,生生的逼開淩雲峰蘊含內力的鐵掌。
淩雲峰一擊未果,也不尋個武器,仍以肉掌對兵刃,看起來頗為自負。靜風靜長,沒有強攻,整暇以待。太清觀武學講求“心如止水”。敵不動、我不動。多是一些後發製人的招式。嚐有人戲言,若是太清觀的弟子相互切磋,那真是大眼瞪小眼,可以瞪上一天。太清觀修的正是這份定力。
“喂,你還是拿把武器吧。徒手戰我二人,我們勝之不武。”靜風扯著嗓子說道。
“嗬嗬……”一女子嬌媚的笑出聲來。“就憑你們兩個能贏得了峰哥?天大的笑話!”秦嘯風循聲看去,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子。王卓?
王紫嫣見他望著自己,心中激蕩,知道這少年正是當日在落霞客棧的李少白。身形雖然有些邋遢,容貌未有半分改變,多了些胡須而已。“看來李少白還是蠻聽話的,知道易容了!”她那裏知道,秦嘯風並非易容。
“看什麼看?小叫花子,對本姑娘不敬,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王紫嫣凶狠的說道,瞬間澆滅了秦嘯風的暢想,是了,這個女子怎麼會是王卓呢?還是那麼的刁蠻。
“嫣兒,不得無禮。”淩雲峰又對著靜風靜長說道:“在下兵器在這狹小的客棧實在是不便亮出來。你們武林中不是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麼?‘萬物皆為兵刃乃武之化境’。在下雖未練到化境,這雙掌的功夫還說得過去,你們隻管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