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學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就似你這般顯擺,恐怕我宋子玉也活不到今天了。”宋子玉見妥協無果,索性逞一時口舌之快。諷刺的露骨,氣的巫老婆子枯槁的臉上,漲的通紅,終於見上了一抹血色。
“好大的膽子!”巫老婆子厲喝一聲,再次攻了上去。這一次,劍光魅舞,電轉流雲。一劍撩起,鬆針紛紛而落,足見氣勢,宋子玉退後兩步,雙手掄圓,一招雲手點出,隻見周遭空氣凝結,似被羈絆。待巫老婆子劍芒落下,宋子玉雙掌齊推而出,偌大的罡風,將眾人的衣擺撩起,那近身的巫老婆子老皺的皮膚被吹的變形,枯槁的麵容更顯猙獰,這一次交鋒,兩人都未能討得便宜,宋子玉鐵掌捍劍,略勝一籌。
電石火花間,宋子玉沒有沾沾自喜,若是巫老婆子能就此罷手,也不會在江湖上追殺那個“不會武學”的偷通天,其歹毒之意,可見一斑。兩人一招過後,又是銜接了數十招,招招狠辣,那從未顯露武學的宋子玉著實了得,鐵掌護身,威勢不凡,巫老婆子一時間奈何不得,也是無計可施。
“左右護法,將小賤人殺了。”巫老婆子在掠陣中嘶吼了一聲,這“小賤人”說得當然就是齊清月,在這個守舊的人看來,這等孽徒,留來何用,隻要殺了齊清月,宋子玉必然亂了方寸。這番話一喊出,便刺透了齊清月的心門。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師傅,往日裏的寵愛竟是假的?齊清月淚水滑落,人亦是昏厥。左右護法麵麵相覷,不知掌門的話是真命令,還是唬宋子玉的假話。
“我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可是掌門,清月是你一手帶大的啊!”左右護法咋舌,實在不敢相信,這一手養大的孩子,掌門居然一點兒情誼也沒有。“鏗”,巫老婆子一劍逼退宋子玉大聲吼道:“如此孽徒,棄師門規矩不顧,留來何用?”
“巫老婆子,她可是你徒弟。”宋子玉聽了這等謬論,早已怒火中燒,隻是一時間也奈何不得巫老婆子,否則早已經攻上,那裏會這樣的出聲質問。
“虧得你知道她是我徒弟?我處置徒弟與你又有何幹?接招吧。”巫老婆子越戰越勇,與她臉上枯皺的皮膚不同,她的武學並非那麼老朽。宋子玉凝神以待,運氣於雙掌之間,隻一刹那,周邊空氣仿佛凝結一般,絕陽峰眾人頓覺非比尋常的壓迫,就連那正要執法的左右護法二人,亦是被這等氣勢壓迫的不敢動彈,宋子玉臉色漲紅,這一手功夫,便能見曉,他也是舍命一搏!巫老婆子一劍既出,萬萬沒有回轉的道理,這樣危險的壓迫,她那裏能不明了。縱然是舍命,巫老婆子也要完成這一擊,莫叫門中後輩看了笑話。
兩人無比迅捷的強攻在了一起,罡風將眾人的衣袂吹的四處飄蕩,眼睛仿佛迷了沙子,睜不開來。兩人在這樣的其場內均是沒有出聲,待罡風漸弱,眾人逐漸睜開了眼睛,隻見兩人已然展開對峙,巫老婆子披頭散發,手中的長劍折斷,顯然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