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過去了?在那裏?速速帶我們過去。”宋子玉與齊清月、塗星辰二人對視一眼,均有些詫異,難不成是淩越寒下的毒手,為了震懾自己竟然對著無辜的少年人下手,用心之歹毒,當真令人切齒。淩越寒的底細很少有人知曉,無奈宋子玉便是為數甚少中的一位。淩越寒留住宋子玉隻有一個理由,便是宋子玉還有些用處。殺雞儆猴的把戲古往今來演了不少,宋子玉認為此時此刻他正在曆經這一幕,秦嘯風的下場多是自己連累的。
“這邊請。”家丁雖然有些詫異倒也不好過問。敢情這幫人都是相互熟識的,真是奇了怪了,神州地域廣袤,這些人仿佛讓地域變得小了。當然這不是一個下人該問的事情,既然熟識,也省得通傳,一並帶去客房,為這少年人做最後的辭行吧,眼見著那少年人的樣子,多是命不久矣。家丁想著想著,不住的搖頭,宋子玉緊繃的心弦更緊了,看來秦嘯風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自責麼?也許吧,八卦門的振興恐怕就此無望。
一行人穿過了幾條走廊,終於來到了秦嘯風居住的客房,一進屋隻見眾人端坐在那裏,蘇永年鍾木奎麵色凝重,蘇瑾淚痕滿麵,此情此景的確讓人傷心,秦嘯風躺在床上,臉上鐵青的神色已經褪去,看起來此時此刻無比的沉靜,仿佛睡著了一般,若是以前,蘇瑾見到宋子玉和齊清月,必然是歡快的上前打著招呼,此時此刻,心境不同,隻是禮節性的微微頷首。宋子玉理解,連忙出聲相詢。
“少白怎麼了?昨夜可有動靜?看清楚來人的路數沒有?”宋子玉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眾人皆是緩緩的搖頭,秦嘯風受傷也就是早上才發現的,況且蘇家向來不與人交惡,誰曾想有人潛進大戶人家謀害了一個少年人?就算是仇家,也是這少年人自己的仇家罷!宋子玉心中計較更甚,殺人於無形,除了淩越寒手中培養的殺手,江湖上還有那一撥人能做到如此地步,要知道蘇家雖然是經商世家,護院的家丁可不是酒囊飯袋。
宋子玉走到秦嘯風的床前,捏住了秦嘯風的脈搏,眉頭越皺越深,從來沒見過這麼紊亂的脈象,似乎不像是有人加害,若是有人加害的話,脈象應該會很微弱。秦嘯風的脈象中不見絲毫薄弱,反倒是一股渾厚的氣息,不斷的運轉,隻是秦嘯風的身體受不住這麼磅礴的氣息,方才昏厥過去。
眾人見到宋子玉的表情如先前的大夫一般,都是緊繃著心弦,難不成這孩子真如大夫所言,沒救了?一會兒工夫,宋子玉緊縮的眉頭打開了,長出一口氣,眾人見到宋子玉這般,稍稍寬慰,隻是這宋子玉又不是醫生,不由得出言詢問。
“宋先生,少白他?”
“他是內息不順,方才昏厥,體內氣息綿長渾厚聞所未聞,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又或者有高人相傳內力?”以宋子玉對秦嘯風的了解,短時間內,秦嘯風的修習速度,內力修為萬萬不能達到如此境界,定然是借助了外力的作用,宋子玉猜的對一半,錯一半。秦嘯風借助外力不假,可是這身磅礴的氣息卻是自己修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