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圓潤的鵝蛋臉上掛著一對彎彎的月牙,可她的臉上卻布滿了腐爛一般的傷疤,我嘴巴大張,失控般地叫出一個名字來,餘嫣……
她咯咯笑著。
“我讓你這麼恐懼嗎?”
我難以置信,“你不是已經死了……”
她把手放在胸口,上下撫摸著,“我好疼,好疼,這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傑作,你不想看看麼?”
她扯開了自己的領口,胸椎上就像是趴著一條紅蜈蚣,周圍又有數十條腐敗形成的斑紋,十分嚇人。
心虛作祟,我下意識回避。
不久她她顫抖起來,重新蠕動著慘白的嘴唇,“我好冷啊,像躺在雪地裏,你能來抱抱我嗎?”
陰緣不斷這四個字又一次從眼前閃過。
我是一個法醫沒有理由相信這種事,可偏偏它真實發生在我的麵前,於是我違背屬於一個法醫的信仰,問了一句不該問的問題,“你想怎樣?”
“我想知道你有膽量在我身上下刀子,有沒有勇氣給自己也來一刀。”
“我不明白。”
她咯咯直笑,聲音冷如風,“不如讓我在你身上割幾刀,看看你會不會疼。”
“我是個法醫,這是我的工作。”
“害怕了麼?”她冷笑,“你欠我的遲早要還回來。”
這時。
走廊裏回蕩死一個聲音,一直叫著我的名字。
是嶽玲瓏。
她看到我後一路小跑,氣喘籲籲地罵著粗口,“那幫孫子說話不算數,說好的三天,媽的,大半夜的又來找我了,我實在沒地方可去了,借你這兒躲躲。”
說完,嶽玲瓏往客房裏走。
我連忙去抓她的小臂,讓她先不要進去。
嶽玲瓏洞察力很強,仔細審視我,“你怎麼慌慌張張的,哦我知道了,你找女人了,嘿嘿,懂的,我在外麵等,等你們辦完事兒我再進去。”
我往屋裏麵掃了一眼,詭異的是餘嫣已經不知去向,隻有窗戶還在隨風搖晃著。
“不是,你誤會了。”我解釋。
“沒事啊,都是男人,我懂的。”
都是男人……
我問她,你不會是泰國來的吧?
嶽玲瓏翻白眼,“蕭風從來沒把我當成女人看過,所以我習慣了。”
“進來吧,我沒那種不良嗜好。”
我把嶽玲瓏拉進屋子裏,心有餘悸地走到窗口張望。
“看什麼呢你?”
穿著短靴披風,打扮十分另類張揚的嶽玲瓏走到旁邊,也下意識地向外麵望去。
“其實你真不用這樣,正常的性取向是不會被嘲笑的,我說了我可以等你。”
“你怎麼那麼煩?我說了我沒找女人。”
“吼什麼吼,我這也是為了我安全著想,你這一身虛火無處施展全發泄在我身上怎麼辦?”
我抓著嶽玲瓏肩膀,把她推到牆邊,“能不能閉嘴?”
“反正蕭風讓我以後跟你,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怎麼對我都隨便你,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你我有艾滋。”
對這個嶽玲瓏我真是無可奈何了。
“你說你們兩個完全不同的性格怎麼就能成為搭檔?”
嶽玲瓏辯解,“我說他聽不是很搭嗎?”
“蕭風一定是受夠你了,才不要你這個累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