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嶽玲瓏的時候她是在一間煙氣熏天的屋子裏,中間一張東倒西歪的牌桌告訴我,這丫頭賭性不改,把我給她的錢揮霍一空不說還欠了大把的賭債。
看到我來嶽玲瓏哭爹喊娘,說他們出老千騙她的錢。
怨不得別人,要怨也隻能怨她自己。
“走。”
我生拉硬拽把嶽玲瓏拖了出去,那幾個男人依依不饒地追在後麵,說嶽玲瓏還欠他們幾百的賭債。
“聚眾賭博,信不信我請你們去派出所喝茶?”
“你誰啊?”他們問。
“你別管我是誰,關你們拘留就一個電話的事兒。”
聞言,他們不再作聲,自認倒黴。
我十分生氣地把嶽玲瓏帶回局裏交給值班民警,“抓回來個聚眾賭博的,先關她十五天。”
嶽玲瓏大喊冤枉,“你瘋了?我可是你線人。”
值班民警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嶽玲瓏,無可奈何地笑著。
我十分嚴肅地補充,“挪用公款,暴露身份,再加十五日。”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挪用公款?”嶽玲瓏不服氣,“我是去辦正事的。”
“賭博是正事兒?”
嶽玲瓏反駁,“不賭博我怎麼從他們嘴裏套話,我又沒有警察行使權。”
“那你找到什麼線索沒?”
嶽玲瓏十分委屈,“我的自尊很受打擊,不被信任的感覺很不好,不開心的我不想說話。”
我抓起嶽玲瓏的手腕走出值班室,兩分鍾後推開了法醫室沉重的大門,將她推坐在一把冷冰冰的椅子上,“趕緊說。”
嶽玲瓏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回道,“你以為憑他們就能贏我的錢?我是故意輸了點錢給他們,他們一開心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什麼都和我說了。”
我坐在嶽玲瓏麵前,“和你說什麼了?”
嶽玲瓏擺譜,“我口渴,我要喝水。”
我點頭,縱容著給她倒了杯水,“慢慢喝。”
她放下水杯後說,“幾天前小神婆托人運過一具女屍,說是冥婚實際上是另有用途,可惜途中讓警察給發現了,小神婆因為一個事一直耿耿於懷。”
聞言,皺眉。
“知道屍體的名字嗎?”
嶽玲瓏搖頭,又問我,“你不是老說你解剖了一具女屍嘛,會不會就是小神婆托運的這具?”
八九不離十。
如果嶽玲瓏的消息屬實,那麼小神婆的確有可能因為我解剖了這具屍體而恨我,而且她們兩個容貌又十分的想像,小神婆的確有可能扮成死去的餘嫣裝神弄鬼。
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
如果真是小神婆在搗鬼,昨晚那個女人臉上為什沒有疤?
“既然你懷疑她,為什麼不抓回來審審?”
我搖頭,這個女人我暫時還動不了。
嶽玲瓏困惑,問我為什麼。
因為……
她是吳奕凡的線人。
今天中午前因為我撕下小神婆的紗巾,吳奕凡對我已經有很深的意見了,所以我不能再有任何莽撞舉動,因為我從來沒有打算和吳奕凡撕破臉。
血玲瓏吃驚,“原來她也是線人。”
我豎起手指,叮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這東西雖然算不上什麼秘密,但對於你這種非編人員還是十分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