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之內顯現兩輪圓圓的月亮,一黃一白,煞是好看;海水泛著粼粼的波光,輕風蕩漾,天地無悔。
遠處,一棟平坦的小島嶼隱隱約約。
科大兄妹陪著夏侯嚴走南闖北,七天來一貫在海上走馬觀花地漂著,這也是第一次貼近陸地,預示著他們滴行程也即將終結。
這幾日來夏侯嚴隻用眼看,很少說口講話,科大王子難免閱書。
夏侯嚴不開口,他們兄妹也畏縮多嘴,僅是就事論事地推薦,期待能換來夏侯嚴的認可。
這戰戰兢兢的日子把守一般時候活潑開朗的科大憋得夠嗆,所幸總算要終結了。
古怪的是一般時候同樣咶噪不已的娜依,如何好似換了個人,變化成了一隻順從的小狗,看模樣情緒還能夠呢!“夏侯兄,過了這一個島就是附禺島了!”附禺島就是哪一個最強的集市所在的大島,意伊星的中間。
出於夏侯嚴的反對,兄妹倆畏縮稱夏侯嚴為神使,改稱為兄。
在夏侯嚴觀來,稱兄道弟那才必然,一日到晚地被人“神使、神使”地叫,好似本人與眾不相似似的,徒生隔閡。
七天的走馬觀花對夏侯嚴的觸動也是極大的——文明本來還能進展到這一個地步,龐大的工場從來沒有個人的幻影,機器人的智慧乃至超出了普通的人族!這也是出於意伊星人口稀缺,許多的本領從來用不到,若是將那麼繁榮的機械文明搬到地球,那將是何等壯觀的場景哇!這幾日夏侯嚴一貫在考慮這一個疑義。
本人原來是來做盜賊的,哪曉得誤打誤撞做了一回英雄,看模樣若是本人提出乞求,意伊必然會爽快地應允的,從來就不需要像赫克利斯這樣探險做賊了。
夜風輕涼,淒婉的笛聲很遠地傳過去。
這一些天夏侯嚴已然習慣了這一種聲響,不理會在何處都有樂曲。
人們通過樂曲來溝通感情、抒發情感、收斂情緒,就如有個人借煉器修行,有個人借煉丹修行,這個地方的人們借樂曲來修行。
僅是平日裏所聽到的樂曲大多空靈抒緩,很很少有像此時聽到的這一種,滿含著悲傷,還攜帶著濃濃的思念,觀來吹笛之人也是性情中人!再看身旁的兩位,科大以往的興奮不知跑哪兒去了,兩眼愣愣地盯著遠處發呆;而娜依更利索,臉上熱淚奔湧。
是何人讓他們這樣失色?“哥哥,是恩磊!”娜依低聲說道。
“嗯!”科大點著頭,“裏美死掉,難怪他那麼傷心!”“都怨我,沒有保衛好裏美!”娜依抽抽答答地愧疚著,“我不該讓她隨著我探險的!”“哎!”科大舒了口氣,“哪一個戰場,若是不是神明相佑,咱們誰也怎麼會生活著歸來!咱們去看一看他吧!”娜依點了一點頭,轉過身子對夏侯嚴說:“夏侯哥哥,下側吹笛的是恩磊,哥哥的師弟。
他得新婚妻子叫裏美,這一次是伴隨著我得前衛艦隊出征的,然而沒能歸來!”“噢,本來是這一種!那你們去看一看他吧,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呆一會兒!”夏侯嚴回答道。
若不是本人做事不果決,沒有及時製止兵戈,意伊本不會死那麼多人的。
恩磊這小夥夏侯嚴見過,就是飛船中跟在科大身旁的那位,很剛直幹練的一個年少人,夏侯嚴心裏麵充滿了懊悔,若是一開始就對旦達人行雷霆一擊,此時就不會存在那樣多人傷心了,況且旦達人也的確應該死!淒涼的笛聲纏綿跌蕩、哀婉動人,夏侯嚴的心好想讓針刺過,一一股一股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