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船上生活過了三,周林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香君看書。其實大家都一樣,連林也睡得想吐。
睡得頭暈眼花的起來,發現此時的船已經到了漢口港。
望著一個個急著下船的乘客,周林笑著:“他們急著回家,所以急,我們是遊玩的,等空了再下。”
不光是他們一行人沒有下船,孔二姐也沒有下船。
她來到了周林的身邊:“下船人在看碼頭岸邊,你在船上看下船人,誰在看你?”
周林沒有回頭:“我在船上看地,地在地上看,在上看我。大家都在看!”
孔二姐打量著周林:“你是個有潤味的紈絝。”
周林笑道:“有人濟公癡呆,你他癡呆嗎?”
孔二姐楞了楞:“你紈絝,那是抬舉你,別不高興。來武漢,是走親還是訪友?”
“既不走親,也不訪友,是來尋那西去的黃鶴。”
孔二姐皺眉頭道:“明明是個紈絝,卻學文人賣弄。你就你是來遊玩的就是的,偏要什麼尋那西去的黃鶴。”
香君忍不住,在一旁躲起來笑個不停。
船上的乘客下完了,周林的一行人才從船上下來。
“需要我們送你去酒店嗎?”孔二姐問。
周林搖搖頭:“問你件事,哪裏最繁華熱鬧?”
“漢口上海路,如果去哪裏的話,你就住漢口大酒店,報我的名號,肯定給你五折。”孔二姐寫了一張條子交給了周林。
周林讓香君收了條子,然後對孔二姐:“看你幫我介紹酒店的份上,給你一筆財發發。明上午,找到了我們,就會讓你賺過一萬美金。”
“誰稀罕你那一萬美金!”孔二姐調頭上車,離開了碼頭。
叫了車,來到了漢口的上海路,走進了漢口大酒店。
周林等人坐了下來,讓人將酒店的老板喊了過來,
“你們是誰?竟然讓我下來見麵?”一個三十多歲的公子哥模樣的人來到了周林的麵前。
周林將孔二姐寫的條子遞給了他。
公子哥一看條子,馬上板著的臉不見了,換上了笑臉。
親自將周林一行人安排好,才約好了一起吃明的午餐。
看到住宿就花掉了一三百個大洋,林心疼得如刀割。
這還是五折的價位,如果不打折,山田給他的行動費,就夠幾個人住三多,三之後就要睡大街了。
在船上睡夠的周林,便帶著林等人來到了貨碼頭處,用提貨單將那價值一萬五千美元的緊控物資提出,轉存進了寄托儲存倉。
辦完了這一切,才去吃了晚飯。
這一夜,武漢因周林的到來,而不平靜。
官邸,七點,戴笠站在了老頭子的麵前。
“他到了嗎?”老頭子看著一張材料,上麵記載著周林從明珠上船,到住進漢口大酒店為止的所有的行為。
“到了,剛剛他去五號碼頭將他的貨辦了轉存手續。”戴笠馬上將周林最新的情況彙報了。
“娘稀匹!就是一個財迷!他怎麼不象他爺爺和他父親一樣呢?出差一趟,還想著賺一筆。”
戴笠笑嗬嗬地:“他要是不喜歡財,他父母親怎麼可能去美國?我們也找不到他打通道啊。”
老頭子點點頭:“孔家二丫頭是什麼回事?”
戴笠急忙:“中統的人打了個盹,結果她跑去了明珠。可能是為人顯眼,被人認出來,最後追到了船上。要不是周林,她可有得苦吃。那些人就想找這個機會。”
旁邊的夫人一聽,牽扯到了外甥女,忙問什麼回事。
戴笠隻好將情況再彙報了一遍,聽得夫人冒冷汗,轉身拿起了電話,要了孔家。
孔家此時也是在整家風,可是孔二姐見怪了這陣勢,哪裏會害怕,正磨著她父親勸她母親高抬貴手。
電話中,夫人將孔先生了一通,然後,電話轉到了孔二姐的手上,一向對她寵愛的夫人這次也是罵了幾句。
“如果不是有人救了你,你一個女孩子落到了日本人的手裏,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你知道嗎?”夫人完用力的掛上了電話。
“不是沒事發生嗎?”老頭子忙勸起夫人。
“如果不是你那個老鄉,肯定出事!”夫人的氣還沒平息,她想到了一件事:“大令,你不是要見周林嗎?我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