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雪猿擊中的那枚火箭彈還沒來得及爆炸就被砸飛出去,大雪猿毫發無傷,但是第二枚火箭彈緊接著在眨眼間命中了大雪猿,正中它的胸口,抵著它飛出去幾米後轟然爆炸。大雪猿龐大的身軀從半空中墜落,掉進了冰海中。
船上眾人頓時叫喊起來,為擊殺了來勢洶洶的大雪猿而慶賀。我卻沒有他們那麼樂觀,在大雪猿墜落的過程中,我發現大雪猿身上的血跡並不多,可見火箭彈對它的殺傷力有限。
也許是巨大的轟擊力度把它給短暫震暈過去了。
甲板上歡聲雷動,大雪猿被轟中,墜落冰海,讓所有被籠罩在大雪猿陰影下的船員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呂大海見我眉頭深鎖,問道。
我道:“我們可能高興得太早了,大雪猿恐怕並沒有死。”
呂大海拍拍我,笑道:“不要擔心,我也知道,那隻大雪猿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不過正麵被一枚火箭彈擊中,就算它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被轟成重傷,掉在冰海中,再被冰水一凍,不死也得掉半條命。它要是敢遊過來,我們的火箭炮手會在它身上再來一炮。”
呂大海顯然對寵獸尤其是一些中高級的寵獸沒有真正的認識。作為古人類好手,要說他沒接觸過厲害的寵獸,倒也不太可能,不過他要是放鬆警惕,恐怕有許多人會因此喪命。
我看著他道:“呂兄,你見識過四級的寵獸嗎?你有與它們戰鬥的經曆嗎?”
“你什麼意思?是在質疑我?”我的問題似乎讓他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因此他眉毛一挑,神色不快地看著我道。
呂大海雖然平時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但是毫無疑問,與中高級寵獸的戰鬥經驗嚴重不足,這讓他作出了錯誤判斷。若是平時,我會委婉地提出我的想法,以免傷及他的自尊,但是現在時間緊迫,卻不容我委婉地提醒他。
我斷然道:“呂兄,這隻變異大雪猿,其等級至少有四級。四級寵獸都有極強的生命力,普通的刀槍、火器對它們的傷害很小,而且我們麵對的這隻大雪猿,體形壯碩如山,皮毛堅韌,顯然在防禦力方麵有著天然的優勢。恕我直言,火箭炮的威力雖強,對付一般的猛獸和低級寵獸尚可,但是對於中高級寵獸,殺傷力卻非常有限。我們必須重視起來,這隻大雪猿隨時可能對船上眾人發動突襲。”
呂大海目光冷冷地盯著我道:“你這純粹是一派胡言。我隻想告訴你,火箭炮的威力比你想象的大,寵獸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堅不可摧。”
“轟!”呂大海話音剛落,大雪猿咆哮著從海麵下躥了出來。
不知何時,這隻大雪猿已經從海麵下潛到離船隻有十幾米遠的地方,然後猛地從海麵下躍出,巨大的身軀一下從水裏向船上撲來。
呂大海頓時臉色鐵青,目光中閃過驚恐之色。“所有人攻擊!”呂大海高聲大叫。
事實證明我說的是正確的,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大雪猿一旦登上船來,一定會用自己巨大的身軀和鋒利的指甲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子彈不要錢似的打在大雪猿身上,肉眼可見大雪猿的皮毛在子彈下震顫著,但是大雪猿卻毫發無傷,即使這麼近的距離,大雪猿也根本不畏懼槍械的射擊。
在它的體表下正有一層淡淡的暗能量光幕如水般流動,每一顆子彈打在它身上,都蕩起一圈漣漪。
大雪猿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體內的暗能量卻因此而被快速地消耗著。
當如山般的大雪猿落在船頭甲板上時,整個船體都為之震動了一下。大雪猿眼泛凶光,在“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聲中,大雪猿像是一列發動了的火車向著甲板上的人群衝了過去。
一個持槍水手逃跑不及,被大雪猿甩動的胳臂撞到,頓時就跟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船舷上,口中鮮血直噴。
大雪猿勢如破竹地接連撞倒數人,甲板上其他的水手被大雪猿的凶悍所震懾,紛紛跳船,一時間,甲板上的人如同下餃子一樣落進冰海中。
大雪猿神情凶暴地轉頭四顧,尋找被關在船底的雪猿的蹤跡。
船底雪猿的叫聲給大雪猿指引了一條明路,大雪猿正準備穿過通道向著船長室的方向躍過去時,一個人影倏地從通道中向它撲去。
呂大海明知不敵,還是挺身迎戰,以給通道中的其他人贏得逃走的時間。從這一點上來說,呂大海這個人的品行還是值得我尊敬的。
呂大海神色肅然,全身元氣洶湧澎湃貫於雙腿,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大雪猿的身前。
呂大海一記鞭腿,狠狠地向著大雪猿的胯下擊去。雙方身高差距巨大,呂大海雖然有一米八多,但是大雪猿身高五米,在呂大海不跳起來的情況下,大雪猿能夠被呂大海攻擊的要害極為有限,所以呂大海一上來就一記鞭腿直擊大雪猿的胯下。